谢长文勾了勾顺顺的鼻子,“就是娘说了几次,但顺顺能记住,这就很不错了。顺顺真聪明。”
明凤看着在谢长文怀里,笑得跟一朵花似的顺顺,无奈道,“你们一个个的,只差没把顺顺说成是神童了。”
“说不定顺顺就是神童呢?”
谢长安是怎么看顺顺怎么喜欢,他小弟是神童,这有什么奇怪的吗?明凤更无奈了。会试成绩出了,接下来就是殿试。在殿试前的这段时间,谢长文就不打算读书复习了,他就想好好放松一下,清一下脑子。反正殿试就一个题目,会试成绩定下来,殿试的成绩怕是也不会相差太大了,只需要保证自己以最好的姿态去迎接考试,那就成了。明凤见谢长文这么放松,倒是没说什么。现代有句话很出名,那就是小考小玩儿,大考大玩儿。其实说白了,就是考试前要放松一下,不要太紧张。真的很多时候,不是你学问不行,水平不够,而是你真的太紧张,在考场发挥不佳,可能你有十分的能耐,可因为太过紧张,连三四分都发挥不出来,那就很可悲了,成绩更不用说,八成好不到哪儿去。谢长文这样放松,调整心态,明凤是很赞成的。会试都过了,还得了第三名,就一个殿试了,谢长文怎么都不可能落到同进士那一撮去,名次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儿去的。很快就到了谢长文参加殿试的日子。殿试的时间可比会试短多了,总算是不用在考场里待上个几天几夜,吃饭睡觉都要在狭小的考场内进行。殿试是在皇宫举行,一个题目,答完就结束。这一天,谢长文太阳还没下山,他就回来了。明凤倒是没问殿试题目,谢长文反而主动提了,“这次殿试的题目很简单,就是论忠君爱国。”
明凤眨眨眼,“就这样?”
论忠君爱国嘛,别说这些新晋的进士,就是最普通的读书人,怕是都能扯上一堆,不过文采可能就比不上这些进士了。谢铭听到这题目,眼神一闪,“忠君爱国?皇上这是等不及了。”
明凤下意识问道,“等不及什么?”
“既是要忠君爱国,岂能容得下乱臣贼子呢。”
谢铭淡淡说道,这儿是书房,此刻就只有他、明凤还有谢长文三个人在,有什么话,他就直说了。明凤大惊,很快就明白了谢铭话里的意思,“你是说皇上打算对徐国公动手了?”
“皇上对徐国公动过好几次手。”
只是没有一次成功而已,这次能不能成功,还不知道呢,谢铭在心里腹诽。谢长文道,“咱们听到这殿试题目,尚且能想到这些,就是不知道徐国公会如何了。”
“徐国公不是傻子,他不是第一天知道皇上想除了他。”
谢铭想了想道,“你是怎么答的?”
谢长文回答,“还能怎么答。就着忠君爱国写呗,君必须忠,国必须爱。”
谢铭满意点头,这样中规中矩地答,绝对不会出错。谁能说忠君爱国是错的呢。徐国公府此刻也并不平静,徐振一听到殿试题目,当即就气得将书房砸了个稀巴烂。可恶的孝明帝!只差没宣告天下,看不惯他这个徐国公了!忘恩负义的东西!如果不是他们徐家扶持他上位,哪儿有他的今天!当上皇帝,就嫌他们徐家碍眼了,想除了他们了。做梦吧!徐家绝对不会任由人鱼肉却不反抗。徐国公发完火,就让人将书房整理好。几乎是书房整理好没多久,徐娉婷就捧着她亲手做的糕点来了,“父亲,女儿亲手做了些点心,您尝尝。”
也是知道徐国公生了气,徐娉婷才特地挑了他气稍微消了的时候过来讨好。徐振倒是给徐娉婷面子,吃了两块她递过来的点心,还赞了两句,“你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父亲喜欢就好。您若是喜欢,以后女儿天天给您做。”
徐娉婷笑颜如花。徐振看着徐娉婷,忽地道,“姑娘家的好年纪可没几年啊。这要是过了花期就不好了。”
徐娉婷心里一跳,面上一红,状似娇羞地低下头,“婚姻大事,讲究的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的婚事自有父亲和母亲做主。”
这话很让徐振满意,他的女儿果然懂事啊。“娉婷啊,你是我徐振的女儿。虽说只是庶女,但也比京城绝大多数姑娘来得优秀出众。就算你前面嫁过一次,但二嫁还是能嫁进最好的人家。你明白吗?”
徐娉婷道,“女儿知道父亲选的人家,定是不会委屈女儿的。”
“前头委屈你了。这次,为父定是不会委屈你的。你要嫁就要嫁最有权力,最高高在上的男人。”
徐娉婷抬头,美眸流露出丝丝困惑。最有权力,最高高在上的男人?这说的是她的二皇子表弟,还是当今皇上?私心里,徐娉婷希望是前者,虽然二皇子比她小上三岁,但毕竟是皇子,哪怕给他当个侧妃也是好的,凭着徐家女的身份,她的日子过得不会差到哪儿去。可如果是当今皇上——“女儿任凭父亲做主。”
徐娉婷没问徐振为她看中的第二任丈夫是谁,知道答案又怎么样,她没有选择的权力。有时候徐娉婷觉得自己挺可悲的,她的确是国公府的女儿,外人瞧着她光鲜无比,可实际上,在父亲面前,她从来都要小心讨好,从不能说一个“不”想想,这何其的可悲。徐振最满意徐娉婷的,就是她识时务听话了。殿试的成绩出来了,谢长文还是第三,他被钦点为了探花!状元四十多,榜眼稍微年轻点,但也三十五了,就谢长文年纪最轻,长得也最俊美,他被钦点为探花,可以说是实至名归。就在谢长文成为探花后,宫里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惹了不少人议论纷纷。明凤当时正在喝茶,听到那消息,直接将口中的茶水给喷了出来,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