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个说开了,自然就和好如初,没什么事了。可是很快明凤又对谢铭不满了,主要是谢铭太疼顺顺了!可能是谢铭觉得顺顺才出生没多久,他这个当爹的就出征了,一走就走了快两年,没参与顺顺的成长。因此谢铭真的是非常疼爱顺顺。明凤当然不拦着谢铭疼爱顺顺了,当父亲的疼儿子,那不是正常的。可是顺顺爱吃糖,小孩子多吃糖可不好,因此明凤十分严格控制顺顺吃糖的数量。顺顺总是怨念无比地看着明凤,明凤却丝毫不心软。现在顺着孩子吃糖,等到牙齿吃坏了,那孩子就有的哭了!谢铭疼顺顺啊,他不舍得顺顺失望,就偷偷给顺顺吃糖。顺顺觉得谢铭真是太好了!爹比娘好啊!娘从来都不许他多吃糖!这不顺顺正在幸福地吃糖,刚吃完,就被明凤抓了个正着。明凤瞪着谢铭,“你又给顺顺糖吃!”
顺顺张大嘴巴,露出粉嫩的小舌头,“没有。”
“你都吃完了,你当然什么都没有了。”
明凤又好笑又好气地点了下顺顺的额头,还敢跟她耍心眼了!顺顺委屈地看着谢铭,拉着谢铭的衣角,可怜巴巴地喊人,“爹。”
谢铭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觉得明凤这样真是太过分了,“你对顺顺怎么凶做什么?咱们家也不至于吃不起那几块糖。我这个当爹的给儿子吃两块糖怎么了?”
“这是吃得起吃不起的问题吗?”
明凤双眼喷火地瞪着谢铭。惜命皱眉,不解问道,“那是什么问题?”
“你知不知道小孩子糖吃太多,对牙齿不好啊?要是顺顺蛀牙了,牙疼,到时候怎么办?你这不是疼孩子,而是在害孩子!”
谢铭问道,“真的?可我就没见过谁家的孩子因为吃糖吃多了,导致牙齿出什么问题啊。”
“你是没见过,那是因为你打小是在乡下长大的。乡下孩子平时哪儿有机会能吃糖。”
逢年过节能吃几块就不错了!平时一个月都难吃到一次!谢铭想想,好像真的是这样啊。顺顺越听越觉得不太对,爹好像被娘说服了,那他以后是不是没糖吃了?“爹——”顺顺拉长了声音喊谢铭,爹可千万不能听娘的啊!可惜顺顺这次失算了,他是疼最小的儿子,可是不能不顾着他的身体啊,只能叹气道,“顺顺,以后为了身体好,你就少吃糖吧,要不牙齿会痛。”
顺顺捕捉到了谢铭话里的重点,那就是以后没糖吃了!“爹啊——”顺顺双眼含泪地看着谢铭,“我想吃糖。”
“这次爹不能答应你了。以后但凡多给你吃什么,爹一定会先问过你娘,再问问大夫,免得对你身体造成什么伤害。顺顺,咱们是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贪那点口舌之欲。”
顺顺扁着嘴,真的好想哭,他不懂吃糖跟当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关系,他只知道自己是没糖吃了。明凤看着顺顺垂头丧气的表情,反而笑了,“鉴于这几天你爹给你吃的糖有些多,因此你每天的一粒糖改为半粒。”
顺顺这次真的是哭噎着被抱走的,离开前,还用幽怨的小眼神看着明凤和谢铭,似乎是在控诉,他们怎么能那么残忍地伤害他。“这次是我做的不对。光顾着疼顺顺,却没跟你商量。”
谢铭知道自己做错了,倒是很爽快地跟明凤认错。明凤道,“我知道你疼顺顺,觉得对不住顺顺。只是咱们当父母的,不是把孩子生下来,再养大就成了。孩子一味宠肯定不行。一般在家里十分受宠,父母都不怎么管教的孩子,很容易会成为纨绔子弟。"谢铭眉头皱起,“咱们的顺顺怎么可能成为纨绔子弟?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明凤道,“怎么就不可能。顺顺要什么,你就给什么。顺顺无论做错什么,你都不舍得说他一句,你看看他以后会不会成为纨绔子弟。”
“行了,我虽然宠顺顺,但顺顺该学的还是得学。到了年纪肯定得读书,别管读不读得进去,起码得考个秀才回来。”
谢铭觉得他对顺顺的要求也不是很高,如果在读书上有天赋,那当然可以继续考下去。要是没天赋,有个秀才的功名,再转而干其他事也成。如果顺顺想当武官,在有了秀才功名后,再从武,那还能被人称为儒将。怎么看怎么都是对顺顺有好处的。“成,你心里有数就好。”
明凤就担心谢铭会一味娇宠孩子,那就不好了。现在谢铭心里有数,对顺顺的未来也有打算,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开恩科的消息传开了,就定在三个月后,这是让不在京城的举人有时间赶过来参加。自从开恩科的消息传开,杜祭酒就让谢长文住进他家里,他要给谢长文开小灶。当然不止给谢长文一个人开小灶,还有其他一些他十分看好的学子。谢长文觉得这样挺好,跟谢铭和明凤说了一声,就收拾行礼去了杜祭酒家。明凤私下里给了谢长文一叠银票,去杜家住,荷包总得鼓点不是。谢长文也不拒绝明凤给的银票,“再来几次,我可发财了。”
明凤好笑道,“说的,我平时苛刻你,没给你银子用了。”
肥皂香皂的生意还在做着,李家也按时将分红给她送来。还有谢铭的俸禄还有田地的收入,这些也都是明凤管着,因此明凤是一点也不缺钱。明凤这里不缺钱,当然不会亏待儿子。谢长安和谢铭在边境,她鞭长莫及。谢长正在户部当官,经常会有应酬。谢长文也会出去跟同窗一起聚会。这些都是需要银子的,因此明凤私下里都会给他们补贴。“没,娘对我最好了。有这么好的娘,我可高兴了。”
谢长文忙不迭地说道。明凤笑了,“就你嘴甜。你去杜祭酒那儿,娘放心。好好考,娘相信你。状元探花什么的,只是说笑,只要你尽力了,名次什么的,娘不在意,就是你爹也不会太在意。”
谢长文点点头,随意“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