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储秀宫忙得团团转,可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曹琴默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切,脸上带着担忧:“乳母也真是的,一定是还不够小心,才让皇子染了风寒!”
众人都转过头看向她,曹琴默这才像是说错了话,连连告罪。
嬴政不耐烦她这种模糊不清的态度,看向曹琴默:“曹贵人,你怎么会那么说?”
安陵容其实早就怀疑是不是有人暗自搞鬼,这是皇上登基以来的第一胎,还是寓意极好的龙凤呈祥,可要是龙死了,分分钟转变成大凶之兆!
她目光恨恨的盯着曹琴默,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婴孩,哭的不能自已。
然后扑通一下跪到嬴政脚边:“皇上,弘曦还这么小!不知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才降下祸灾。
臣妾恨不得以身代替弘曦,只求能放过我的孩儿,皇上,弘曦是臣妾的命啊!”
众人面露不忍,沈佩筠将怀疑的目光看向了曹琴默,她可是记得对方最为有心机手段,要想无知无觉的除掉谁……
曹琴默看到了她的目光,脸上满是委屈伤心:“宓嫔娘娘又何必你如此疑心的目光看我,我也是有孩子的人啊,怎会舍得幼儿如此痛苦!
娘娘这样,倒是伤了嫔妾的心。”
沈佩筠不吃她这套,后宫的女人最是会骗人,一边对你动刀子,一边还能面色如常的同你笑聊。
她质问:“曹贵人这话说的好生奇怪,怎么能如此笃定就是乳娘?可是曹贵人知道什么……”
曹琴默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跪在嬴政脚边:“皇上,嫔妾冤枉呀!嫔妾不过随嘴一说,哪能就让宓嫔娘娘如此疑心嫔妾,嫔妾真是要死验清白呀!”
她哭的双颊泛红,好不可怜:“嫔妾只是想到温宜幼年时也是如此高烧不退,那乳母被人收买,大晚上的开着窗户想要公主性命,嫔妾至今不敢忘!
如今嫔妾不过是看着六阿哥如此,想到了当年的温宜,给嫔妾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让皇子有丝毫损伤啊!”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都说不清曹琴默到底是真的伤怀还是演给大家看的。
或许里面有真情,但这份真情有几分,无人得知。
沈佩筠并没有放下怀疑,看着曹琴默,但对方的话说得滴水不漏,她要是在质问,便会显得针对。
事情陷入僵局,嬴政深深的看着这里的所有人,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道:“查!皇后与安嫔皆可以去放手的查,看看到底是谁敢明目张胆的行凶。”
安陵容眼神里发了狠,若是真的有人在背后……她一定会要了那人的命!
皇后目光不可置信,皇上这是……不信任她?
但她不敢表现出来,她知道现在所有人都被怀疑了,但这次确实不是皇后动的手,她也恨这个即是登基第一胎又是龙凤胎,可一旦动手她是最先被怀疑上的,毕竟皇上已经不信任她了。
宜修苦笑,只能顺从这个安排。
嬴政攥紧了手中的珠串,看向沈佩筠,然后伸出手,让她过来。
沈佩筠也听话的走了过去,牵住了那只手,直接被带走了。
等到了养心殿,嬴政直接开口:“你觉得会是谁做的?”“皇上不怀疑是臣妾做的吗?”沈佩筠低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