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将军。”小厮也终于松了口气。
回去后,小厮立刻一五一十的把方才在金将军府发生的事全部告诉给自己主子知道。
傅定听后点头,嘴上只淡淡说了句“知道了”后,便打发了那小厮下去。
但心里却想,果然,事实果真如此。
傅定宴请的金将军,自然先到。
但金将军也很守时,踩着时间点到的傅定所定的包厢。
但他来,却不是吃饭的,而是要把一切事实真相弄清楚的。
所以一进入到包厢,确定门已关紧后,金将军便直接问:“郡王殿下何意?”
傅定却没吊着他,故意卖关子不说,只是起身来迎,郑重严肃着邀请他:“将军先坐,坐下来慢慢说。”
见傅定态度诚恳,金将军倒没再说什么,只是先坐了下来。
傅定这才说:“今日以那样的方式将将军请来说话,实在抱歉。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晚辈也是迫不得已。”
这会儿金将军已经冷静了下来,自然更是把傅定的话听了进去。
所以,接下来,他的态度自然也好了些。
“郡王殿下怎知道的此事?”金将军话也问得直接,并未拐弯抹角,甚至紧接着又问,“那么在这件事情上,郡王殿下是敌是友?”不必说,那件事上,那邵景峰肯定是敌人。
若非如此,他必然不会像那天那样做。
经过傅定一番点播后,金大将军也才后知后觉的想明白,原来那日所谓的筵席,于他金止礼来说,是一场鸿门宴。
而他竟然还真落了圈套。
所幸的是,这件事到目前为止,并未闹出什么难堪来。
傅定:“将军放心,我既能这样把一切都明明白白着放在将军面前,自然是友而非敌。原是将军私事,我可不管,可不论是将军,还是广阳侯,都是朝堂肱骨之臣,若真闹出什么来,影响朝纲。而如此,实非晚辈愿意所见。”
傅定这样说,金将军自然是信的。
所以他又问:“那今日殿下找金某人来,目的为何?”
傅定神色微凌,严肃道:“劝诫将军。”
金将军看着他,一时没说话。
傅定则继续道:“只要将军不再见夫人,就算别人再有阴谋,也算计不了将军。”
金将军知道,傅定此言乃出于善意,是友好的劝诫。
事实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想将一切隐患扼杀在摇篮中,就是他从今往后,彻底断绝和乔夫人的来往。
理智上,他必须得这样做。
但感情上,他却是极不舍的。
不过,如今的金止礼再不是三十年前的那个少年。当时的少年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女孩儿,当初从军挣功名,也是为日后出人头地,好证明给乔家人看。
可如今,近三十年过去,他在沙场浸淫了那么久,看过那么多的生生死死、悲欢离合,他的心里再不只是有这些小情小爱。
他心里所装的,更是大夏江山,是边境子民。
是如何能守住疆土,以保大夏子民衣食无忧。
那日的赴宴,包括之后的私会,已然是冲动下能做的极限。若再不及时止损,继续糊涂下去,那他将是整个大夏王朝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