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定说:“这事怎么算,都是那云四公子的不是。他立身不正,行事也不磊落坦荡。”
凤平说:“这云四公子早些年在上京城里倒是有些名气,将门公子,小小年纪便中了举人老爷,加上人品才貌样样都好,当年在上京城中,那也是炙手可热的。”
“只是……后来接连两次春闱都没得中,京城里又出了如徐三郎这般的后起之秀,他便渐渐没了名声。不过,世家公子,品貌上佳,自不缺好的亲事。”
“原也奇怪呢,怎的这云四公子迟迟亲事未定。如今,才算是明白怎么回事。”
凤平最好为年轻男女牵线搭桥,所以,但凡京中适龄的男男女女,她多少都知道些情况。
这云国公府的云四公子,她自然留意过。甚至,曾还想过要把襄郡王家的小女儿许给他。如今回想起来,不免后怕,想着,还好当时没有那样做。
否则,今日之事闹出来,那襄郡王岂不是要同她结仇了?
傅定道:“今日之事一出,往后,怕是再无门当户对的人家敢把女儿嫁过去了。”又看向一旁凤平,玩笑着问,“您老人家还要为他保媒说亲吗?”
凤平道:“若我真如此做,怕是这些年来积攒的这些名声,全没有了。”
傅定笑着点头:“只愿他自求多福。”
。
云玉菀没乘车回去,而是一路快马加鞭着打马回京的。
即便到了城门口,也没减速分毫。守门的兵士想拦,见她来势汹汹,又怕被伤到,于是只略做做样子后,便闪开了。
“方才过去的是谁?哪家的小姐,好生嚣张!”
自有人去打探,打探回来,得知是云国公府的小姐,也就不了了之了。
哪怕是在京城里,云玉菀也仍纵马横行。
路上的行人见了她,纷纷躲让。可即便如此,也有那避让不及的,自然被带得摔倒了,或是手中的东西被撞翻掉。
云玉菀此刻根本顾不上那许多,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回家去,去向四哥哥把情况问清楚。
一路快马加鞭的赶至国公府门口,在国公府门口急急勒住马缰。云玉菀纵然马术再好,可此刻急急勒马,也险些令她从马背上摔下。
但她也早顾不上这些了,只将马扔在门口不管,浑身颤抖着踉踉跄跄往公府大门里去。
门房早瞧见了她来,见情况不太对劲,也都立刻来迎。
“四小姐?您可还好?”
“都给我滚开!”云玉菀马鞭还握在手中,脾气上来了,说挥鞭子就挥鞭子,两个门房差点被打到。
于是,也不敢再管,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又急又乱的跑进门去。
待云玉菀回了家去后,这二人相互看了眼,不免也私下议论起来。
“这是出了什么大事了?”一个门房说。
另一个道:“不知道呢,从没见四小姐这样过。”从前四小姐虽嚣张了些,但也不至于如此。
今日,怕是府里有什么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