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邵氏却说:“就要堂而皇之的把消息送过去。”面对女儿投来的不解的目光,邵氏笑着解释,“你可能不了解她,她是真性情之人,最讨厌别人惺惺作态。拐弯抹角把消息递过去,你以为她就猜不到是我们了吗?与其如此,不如光明正大的。这样一来,她反倒还会欣赏一些。”
昨儿既找了过去,她是何意她早就了然于心。既然已经威胁上了,那就没必要再拐那个弯抹那个角。
就得让她看到她们母女的态度,就是看上她儿子了。
并且为了这门婚事,她们母女两个可以不择手段。
。
徐老夫人那边,老人家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后,次日还是决定把这事告诉自己孙儿。
所以,她立刻差人去把徐霁叫到了跟前。
老夫人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轻描淡写,只是如实的把昨儿金龙寺后山上发生的事陈述给了孙儿听。
徐霁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最后整个眉心都皱成了一个“川”字。
他竟不知道,昨儿在金龙寺内,竟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
顾二姑娘是因为他的失职而遇的险,当时若他没跟她计较那么多,一直护在她身边,想来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一时间,徐霁心中充满愧疚。
“顾二妹妹可还好?”听后,徐霁认真问。
“昨儿我们寻过去时,她还好。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别处没大碍。但今日我特意打发了人去顾家,私下里向顾家老夫人打探了情况,听说……那孩子一大早晕了过去。”
“想想也是,才多大点的孩子,也不比娇娇大多少,又是闺阁之秀,突然遇到这种事,想来是要受一番惊吓的。”
徐老夫人这样说,徐霁无疑心中更自责。
把孙儿脸上表情看在眼中,徐老夫人一时没再说话。
徐霁想了想:“此事孙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若不知情也就罢了,既知情,自该过门探望。”
徐老夫人又认真看他几眼,心下了然,不免笑起来。
“你说得对,若不知情也就罢了。既祖母当时人就在,知道这件事,且她人又是多多少少因你之缘故遇到的这种事,你我祖孙二人合该过府探望。你若得空,就明儿一早随我一道过去。”
“是,孙儿一切都听祖母安排。”徐霁应下。
当天祖孙二人聊完之后,徐老夫人就差人去宁安侯府送去了拜帖。次日一早,祖孙二人便就登门了。
先是去的荣安堂,顾老夫人瞧见这祖孙二人来,心里极是高兴。
原还想着,经此一事后,徐家老夫人心中或许多多少少会有点芥蒂在。也许,这门亲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却没想到,他们祖孙倒是厚道人。不但没在意,反而还特意登门探望。
“劳烦你们跑上这一趟了,二丫头很好,没什么事儿。”顾老夫人平时多严肃的一个人,此刻喜形于色,满脸堆笑。
徐老夫人则说:“我是拿你们家二丫头当亲孙女一样待的,昨儿她受到了那样的惊吓,我这心里也极心疼。这事细算起来,是我家三郎不好,让他好好照顾妹妹,他倒好,还能把人给照顾出事。”
这事的确是他的错,徐霁并不否认,也不推卸责任。
所以,当祖母在顾家老夫人面前数落他时,徐霁立刻认错请罪道:“此事是晚辈之过,晚辈今日过来,正是负荆请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