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意的双手急取唐奥运背后十三道要穴!
唐奥运尖啸一声,在王如意与张吉庆发动攻袭的同时,突然脸色煞白一片,如受重击,整个人像是飞空中的一片无依而坠的落叶,左手夹于右腋之下,右手五指,狂抖不休,人却急掠而起。
张吉庆当年能被唐奥运看中、赏识,并留在自己身边多年,功夫自然不差。功力高深的要是着了他一鞭抽击,只怕也得在床上养个七八年的病!
但这九节鞭抽打在唐奥运身上,却如击朽木,飘不着力。
非但如此,连王如意的双拳,也只能把唐奥运背部的衣袍绞得破碎,但却不能伤他分毫。
然而唐奥运人在半空,宛若飘雪,他左手五指,忽自腋下如拔剑一般抽了出来,急弹而下。
一时间,长空充满了漫天丝丝之声。
张吉庆和王如意的武功,无疑已近一流高手之列,何况二人袭击在先,绝对可以说是稳操胜券。
不过动手的结果显非如此。
唐奥运人同腐木,如纸飘飞,并发出了像观音扬枝洒水的白光指风,不一样的是,这密集如劲雨的指风,旨在杀人,并非救人。
就在这时候,忽而,在轿里的柴少云,目光绽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得接近恐怖的寒绿来。
他陡地叱道:“足三里!上巨虚!”
唐奥运在半空如受电殛,看得出来他猛然一震,身形一挫,骤地半空一个翻身,左手尾指、中指指风陡灭,但其他三指指劲依然不减。
柴少云遽又疾喝了一声:“印堂!鸠尾!”
唐奥运在半空的身子猛地一弹,像乍置入热锅中的鲜鱼一般,折腾了一下,好像那四个字是两枚钢镖,一齐切在他指上一般:他的无名指和食指的指风,也陡然消失了。
只剩下一缕拇指指风,居然一分为二,如劲箭一般分射张吉庆与王如意额心,劲尾竟还炸出了火光。
就在这时“哧哧”二响,毛丰源双手一扬,各发出一枚石子!
石子分别截住指劲。
“啵!啵!”两声,石子给指劲激裂:粉碎。
唐奥运这才自半空落了下来。
他连弹五指,其中四指甫发,罩门已给柴少云揭破……要是他还要硬攻,敌人只要照柴少云叱破的穴位出击,他就必吃大亏,所以他只好急收去了四道指劲,然而剩下的一指,依然有莫大神威,却为毛丰源二石所破。
唐奥运落于丈外,狠狠地盯着柴少云和毛丰源。
毛丰源喜忭忭地道:“大哥,我又和你联手了!”
柴少云喟息道:“是的。人生在世,能跟兄弟朋友联手对敌,已是一种幸福。”
毛丰源喜滋滋地说:“只要大哥喜欢,毛丰源永为你联手应敌!”
柴少云道:“三弟,一生中最重大的战役,大都得要孤军作战的。”
毛丰源呆了一呆,却听郭雪说:“你背部有爪痕。那是我抓伤的。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心知肚明。你刚才还说只说不做,那是瞪着眼说瞎话!”
唐奥运狠狠地道:“我做了又怎样?你早已是我的人了,我说什么也是你的入幕之宾,你敢谋杀亲夫不成?”
郭雪寒起了脸:“你少来不要脸!你在那龌龊巷子里做的事,我发誓要查分明。那次,田飞因受命于爹,把我和柴依琳点倒后,暂交林龙几兄弟看管,爹是希望我不要直接受到两帮仇杀的冲击。我查过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除开田飞和爹爹之外,知道我给送往林龙堂主那的,只有林龙和他的两位兄弟,林龙随田飞镇守‘振新堂’大本营,他的两位兄弟也为了保护我而残遭毒手。爹后来亦在这儿受狙,临殁时他叫我如要报此大仇,只要看定你……”
唐奥运怔了一怔:“我?”
“对,你!”郭雪道,“我那时才知道,原来爹一早已收买了你,以为在他攻打‘兄弟盟’,时你会出手相帮,他才敢胸有成竹,深入虎穴,直捣黄龙。但你在重要关头,并没出手,反而跟柴少云同一阵线。也许你是觉得推翻柴少云的时机尚未成熟吧?或许你认为先要把‘振新堂’的实力挫下后才再背叛柴少云夺得大权吧!又或者你还需要时间来培植自己的实力。不过,爹亦看出你对柴少云必有贰心,算定你终会夺柴少云之权,你那时不出手,不代表永不背叛,只是你的时机尚未成熟。他叫我留意你,因柴少云的基业,迟早要败在你这个野心家的手里。我那时就知道:你趁爹要笼络你之便,偷偷潜入林家,要待爹如成功打垮‘兄弟盟’,便另谋一场里应外合的叛变。”
唐奥运只听得一味冷笑不已。
“可惜你沉不住气。你为往上爬,作过不少孽。为得柴少云重识,不惜赶尽杀绝。你也长期逗留烟花之地,加入‘兄弟盟’后,自珍羽翼,不再留连风月场所,洁身自好,但野性兽心,难以久抑。”郭雪说到这里,一双水灵灵、勾人魂魄的大眼睛,也充满了怨毒的恨意,“你在林家与我爹联系密谋时,发现我和柴依琳就给关在那儿,于是起了卑鄙之心,故意弄得邋遢肮脏,希望不让人认出是你,你才放胆去做那禽兽不如的事……”
唐奥运听到这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是我做的,怎样?都是我干的,又如何!我已成功地累死了郭山龙,扳倒了柴少云,还强。奸了你……我已玷污了你的身子了,我赚了,你失贞了,你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