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无所谓、无可无不可的毛丰源。
他现在完全相信,如果刚才毛丰源要杀他,绝非难事。
如果毛丰源还加上手刀,要杀他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
他发现身边还有一个人。
那是丁棍。
可是丁棍已完全换了个样子。
他几乎认不出是他了,因为丁棍的一身衣衫,破烂零碎,已跟行乞了二十年的叫化子没什么两样。
也许所不同的只是,丁棍的衣衫,只破烂,而不脏。
其实,丁棍在怒喝的时候就动手了。
他一晃身就到了唐奥运的身前,但这一晃身的工夫,他已隔空攻出六拳。
六拳破空,如流星般飞袭唐奥运。
两人距离越近,拳劲越是厉烈。
唐奥运笑了。
他捋袖。
举起左手。
伸出手爪。
然后反击。
他每一扬爪,就有三震,在他第一震的时候,丁棍已攻到第六拳。
丁棍压根儿没有攻出第七拳。
因为他攻不出。
唐奥运一出爪,破空四射,丁棍只有闪躲。
用尽一切办法闪避。
唐奥运一轮急攻,丁棍便退得越远,却感觉到对方爪风越是强烈。丁棍衣衫已被抓碎割开,狼狈异常。
丁棍一面疾退,一面闪躲,且全力往大雷那儿靠拢。
唐奥运明白他的意思。
丁棍是向大雷求救。
唐奥运也不知是无意抑或是特意,其中一爪,破空攻向大雷。
大雷一脸茫然,然后他的手像捧起一杯茶送进嘴里似的,这动作做得不徐不疾,不速不变,只是一个极平常的动作。
可是唐奥运立即感觉到自己这一抓宛似泥牛入海,攻势不但一点效用也没有,而且像突然间消失了。
唐奥运心头一震,收招,不再追击。
大雷脸色依然惘然,眼神却不那么空洞了。
他一直望着郭雪,脸上竟出现温柔的神色来。
他化解了唐奥运那一抓,自己似乎也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