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苒”这个称呼显然是刺激到了江云深的某根神经,能够这么亲切的叫时苒的名字又不被时苒排斥,说明这两个人根本就是旧识。
江云深来不及尴尬,一股子怒火又从心头升起:“好啊,时苒,我说你怎么能够对我这么绝情呢,感情是早早的找了下家。不对啊,咱们离婚的时间也没有多久,这法院才刚判呢,感情你自己都出了轨,给我戴了这么一顶绿帽子,居然还在共同财产方面提那么多的要求,你才是该净身出户的那一个!”
自己当初到底是为了什么脑抽嫁给这么一个人的,还一忍就忍了三年。时苒心下无奈,对着方韶光做了一个先离让他绕过去先坐上车的手势。
她直接用手一拉一按,将江云深逼到了背后她的车子上:“要我讲多清楚你才明白,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你年纪也这么大了,不会还相信什么离婚之后还能够做朋友的鬼话吧。”
她一只手摁在江云深试图挣扎的胸膛上,另一只手则捏住了对方棱角分明的下巴:“我们认识的时间这么长,你也应该知道。我的一向原则是,别人敬我一尺,我定让他三分。如果别人欺我半寸,我会将他踩到地里三尺。我的宽容是看对象的,还发生下次你将堵住我的路而且在我的朋友面前传播谣言的话,我不介意告你骚扰让你在局子里待几天。”
说完她就把人高马大的江云深拉到了一边,在对方踉踉跄跄试图站稳身体的时候,利落地拉开车门发动引擎,撂下刚站稳的江云深在那里吸汽车尾气。
等到车子开出去一段时间,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方韶光才相当委婉地提了个建议:“能不能开慢点,我有点晕车。”
“不好意思,我有点情绪太激动了。”时苒调了车的档速,一路沉默的把方韶光载到了两个人小区楼下的车库。。
时苒拔了车钥匙又关了自家车库的门,看方韶光一个人提行李吃力,还很好心地接了几小包东西过来。
从对江云深撂完狠话到现在,她一直都很沉默,方韶光陪着她一起不说话,等到到了他住的房间,时苒把东西放下来,他才露出笑容邀请说:“你帮了我这么个忙,要不要进去坐坐?”
时苒面无表情地看向他,方韶光用右手摸了摸自家的脑袋,有些羞涩地笑:“里头乱糟糟的,就这么邀请你好像是不大好。”
他右手还提着东西呢,这么一松手,东西眼瞅着就往他的脚上砸。时苒喊了声小心,眼疾手快地捞住了他掉下去的东西。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的错!”方韶光连忙从她的手里拿过掉下去的袋子,拿出钥匙开了自家的防盗门,又一点点地把放在门口的东西提进去。
时苒手上也提了两袋,跟在他的后头走了进去。方韶光放了东西迎了过来,再一次地向他道了谢。
时苒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房子是精装修的,打扫得相当干净。不过看装修就知道是这个开发区自己设置的样板商品房,没有哪一处是方韶光自己的设计。
看时苒的目光,方韶光又从行李里拿了瓶没开过的椰子汁放到时苒边上:“厨房里的东西还没清洗,我先去烧点水,你不介意的话就先喝这个吧。”
时苒说了声谢谢,拧开瓶盖喝了一小口。看方韶光在厨房里忙碌,冷不丁地问了一句:“刚刚我那个样子,没有吓到你吧是不是觉得很糟糕?”
“啊?”方韶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连连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的事情。我觉得你那样很帅啊,碰到讨厌的人能够有能力反抗是一件很棒的事情,而且你又没有打他,只是吓吓他而已。”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眉眼弯弯:“小的时候你也是这样保护我的,碰到那种敲诈勒索的混混都是你挡在我前面我才没有被他们欺负,要说没有用,没用的那人是我才是。”
“你学习成绩那么好,现在又这么出色,哪里能说没有用。而且你不说这个事情,我自个都记不起来。”回忆到童年时光的那点事,时苒的眉眼也柔和起来。
因为干干净净、成绩好又不合群的缘故,方韶光小的时候没少被人嫉妒,小男孩想欺负他的人很多。又因为他看起来很有钱,在放学路上堵住他的人也不少。但男孩子比女孩子发育晚很多,在那个年纪,方韶光比她还要矮了一个头。
方韶光的语气听起来有几分失落:“也是,我当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种事情你肯定忘了。”
被他这么一打岔,时苒不由得有几分尴尬,倒是把江云深引起的不愉快给忘了。
但方韶光偏偏又要提起来:“刚刚在路上碰到那个很没有礼貌的人,他是你的前夫?”
时苒的脸又黑了三分,但还是点点头:“是,他就是江云深。”
方韶光在时苒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将装着热气腾腾的水的玻璃杯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他的睫毛被雾气熏得有些微湿:“虽然这样问很没有礼貌,但看你为他情绪这么波动大的样子,心里还是会吃醋呢。你和他的过往,能不能说给我听?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请原谅我的冒犯。”
时苒看了他半晌,点了点头,白茹并不是一个好的倾诉对象,而父母她又怕二老担心,所以有些事情,她就一直只能闷在心里:“如果你愿意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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