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感情就离婚,这对她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她做生意一向输得起,当然不会因为江云深没有回应打滚撒泼、她对江云深没有爱也没有恨,按照她的逻辑,既然对对方无感,只有江云深乖乖配合她离婚,她自然愿意稍微退让一步来达到两方和睦的结局,但很可惜对方并不肯领她的情。
时苒的手捧住冒着热气的透明水杯,她的眼睫低垂,袅袅升起的水雾模糊了她秀美白皙的面容,也掩住了她眼中流转的眸光。现在她对江云深的好感度为0,恶感度也为0,可若是对方继续这样死皮赖脸,她也并不介意让对方回到三年前的状态。
毕竟比起扶持一个公司,摧毁一个公司要容易太多。江氏重新焕发生机她投入了很多的心血,可以说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怎么样在最短的时间能将它再次打垮。
等出了时苒住处的大门,白茹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拨了个电话,几乎是她的电话刚接通,听筒里就响起了她所熟悉的清澈温润的男低音:“是我,苒苒她还好吗?”
“好好好,苒苒她当然好。今天的离婚官司看得真是吓死我了,不过法官最后还是判了离婚,离婚判决书也已经拿到手了,你就尽管放心吧。”
男声显然松了口气,接下来的话又带着几分担心和忧虑:“财产分割的官司有没有把握,我认识一位周律师,他在这方面没有败诉过的官司,我已经请他来d市一趟,到时候你帮我接下机,就说是你帮忙给苒苒她请的律师。”
“快够了方大少爷,你真关心苒苒的话,自己亲自告诉她不行吗,卖个好还得我这颗没人疼爱的小白菜来传达,单身狗也是有人权的好噶。”白茹翻了个白眼,又补充了一句,“现在苒苒单身了,你要真有心,就早点回来,不然的话,苒苒找了别人你又要哭了。”
“我知道,再等半个月,我手里的工作交接得差不多,我就回国,还麻烦你一定帮我照顾她,也不要让别人有可乘之机。”电话那头的男声沉声说。
白茹比了个ok的手势:“你就放心吧,不过你要说到做到,等时间久了,那可就不由你了。”
方韶光抿唇轻笑,连嘴角抿起的弧度都和时苒先前的笑容别无二致:“这一次我一定不会错过了,一定。”?
☆、财产转移
? 在江母的面前,江云深自然是把姜瑜缘的事情隐去不提,虽然在情理上觉得自己儿子做得不大对,但听到江云深面对时苒的时候萎了的时候她还是难以克制的偏了心。
“她也是,自己男人不行了就应该积极的想办法去面对,她这样子做,你以后还怎么给我们老江家传宗接代?行了,这事情也不能全怪你,这婚都离了,下一场官司你就好好打,咱们也不占她的便宜,就按照先前离婚协议上来的不就行了。”
“可先前时苒她寄过来的离婚协议书都丢进碎纸机了,而且我们这个是法院判的离婚,先前的肯定算不了,重新财产分割的话,她肯定不会再这么大方。”
江母想了想,叹了口气:“也是,早知道这婚迟早要离,你还不如就答应了她呢,这三年得了她们时家不少帮助,你也不算太吃亏。”
想到时苒那张脸,江云深的眼眸暗沉下来,又笑着安抚了江母几句:“行了妈,这第二场官司你就不要过去了,我会请律师把这事情做好。我觉得第一场官司之所以会输,可能是因为我们的律师请的不够好。”
江母瞪了他一眼:“你都一个律师团带上了,时苒她那边才三四个,你还嫌律师不够好?”
“我这个律师团平常都是打的金融官司,擅长的是经济纠纷,这种夫妻之间的民事纠纷他们本来就不擅长,您不是认识周叔叔吗,听说他挺有名气的,打离婚官司从未有过败绩,不然您帮我请下他?”
江母摇摇头:“也不是特别熟,就是高中同学时的交情,上次同学聚会的时候确实听他这方面官司打得不错。”
江云深脸上露出个促狭的笑:“我可听说当年读高中的时候他还暗恋过您。”
“快别说,叫你爸听见了又生我的气。当年我们那个时候多纯情,连手都不牵,这不是没影的事。”江母嗔怪道,却也没有真生自家儿子的气。
她沉吟片刻,考虑到自家的利益,还是决定帮他一把,“行了,妈就拉下这个面子来给你打这个电话,你好好打这场官司,再给妈讲讲,你准备今后拿时苒和时家怎么办?”
江云深噙着笑帮江母找了半天的通讯录,问了好几个人才拿到了那位知名律师的电话。电话打通之后却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的声音:“您好,这里是周时律师所,请问您找谁?”
江母看了江云深一眼:“是这样的,我是周律师的老同学,我手里有个离婚官司想要找他帮忙,酬劳方面好说,请问他方便接这个电话吗?”
“我能问问您是否已经定下开庭时间吗,如果是,请您告诉我开庭的时间好吗?”
“三月十七号。”江云深在边上小声地开口。
“就是今年的三月十七。”江母忙说。
“好的,请您稍等,我查一下周律师的行程安排。”电话那边安静了一会,隐约可以听到助理点击鼠标敲打键盘的声音。
助理的声音依旧很有礼貌:“不好意思,周先生在那天已经有了安排,也是打一个离婚官司,如果您有需要的话,我们所其他的律师也很擅长这一方面的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