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余心里是有些后怕的。毕竟简佳爱已经走投无路,她这么恨她,这么想让她死。她恐怕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这会儿也可能是躲在某个地方。伺机行动呢。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警方,祈祷他们尽快破案。
厉景尧这次没有为难她,真相大白以后就撤销了一切对她的指控。简余在法院办理的恨顺利。马不停蹄的又赶回去接母亲和孩子。
就在她刚刚准备从道闸进山。往别墅开去的时候。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得她被迫紧急刹车。
“……爸?”迟疑了一会。她还是唤了他一声。虽然她没有得到善待,但他毕竟把她养这么大。“你怎么会来这里?”
“简余,我有事找你。”简博凡站在驾驶室门口,面容苍老了许多。
简余有所防备。并没有下车,只把车窗玻璃摇下一个细缝:“有什么事你说吧。”
虽觉不妥,简博凡也别无他法,灰溜溜的神态已没有了往日趾高气昂的模样。
他撮着手,似乎难以启齿,“小余,爸爸知道这么多年偏心简佳爱,对不起你。可我毕竟是你的爸爸,简佳爱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姐姐……”
简余伸手打住,面露不耐,“有话直说,我时间有限。”她必须赶在厉景尧回来之前把白桦和简依宝接走,免得节外生枝。
豁出去似的,他焦急的扒住窗沿:“你能不能撤案,不再追究小爱?”
简余气结:“你也说都是女儿,她都已经要我的命了,她受到法律的制裁不应该吗?”
“爸爸知道她不对,可是你秦阿姨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这么多年,我照顾你养育你,她已经为了牺牲了太多,我真的不能看她毁了一生。就当爸爸求你,就当你可怜可怜她,你放过小爱吧。”
一向强势暴脾气的简博凡竟抹起了眼泪,简余除了气恼还为母亲觉得不公:“你口口声声秦阿姨、简佳爱,你想过我妈吗?你对得起她吗?难道我和我妈就不可怜?就活该成为秦芳和简佳爱的出气筒?你才是罪魁祸首!”
“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只要你销案,不追究小爱,我立刻就去自首,欠你妈的我在牢里还给她。你不知道,你秦阿姨已经忧虑成疾,精神出了问题。我怕她再恶化下去,发展成精神病。”
“报应。”简余讥讽的牵起唇角:“我妈精神出问题已经二十多年了,这是老天给你们作恶多端的惩罚。我告诉你,我不可能销案的,只要警方一抓住简佳爱,我会立刻出庭指证简佳爱,让她为自己做过的一切承担责任。”
“小余……简余!”
简余关上车窗,简博凡拼命的拍打着。她没有再看他,一脚油门冲过山门,往别墅里开去。
眼泪被逼退回去,她告诉自己不能心软。
第二十九章他的手段
跟李婶撒了个小谎,简余给依宝收拾了一下,把祖孙俩接回了家。
只要等夏家的危急一解除。她就立刻带着她们回米国去,再也不回来了。
简余在忐忑中度过一整夜,厉景尧并没有找她。也许是他没有回别墅所以没发现她们逃了。也许是他想通了也说不定。
不知道夏家能不能对付得了厉景尧的手段,她也没有别的关系和办法。只能等夏之恒出来以后再细说。
第二天的早上。本该是夏之恒取保候审出拘留所的日子,她却接到律师的电话,说没有批准。能否再次申请不能确定。
简余慌了,再也坐不住,立刻赶去了拘留所。
见到夏之恒的那一刻。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已经被煎熬的满脸胡茬,面容憔悴。
简余一下子就哭了,她握住他的手。满心愧疚:“之恒。你跟我说实话。夏家到底遇到了多大的麻烦?有没有办法应对过去?”
她对股市什么的不懂,说多了只会让她更恐慌。夏之恒扬起一抹笑。不以为意道:“你就别担心了,夏家能应付。”
“我不信。”简余抽泣着,好似这么多天的委屈一块儿找到了发泄口:“从来都是风轻云淡的你,能忧虑成这样。肯定不是小事。厉景尧那个人的手段和心思,我知道,他没那么好对付。”
夏之恒最舍不得她哭,手忙脚乱的上来给她擦眼泪:“好好,我跟你说就是,你别哭了。”
简余收住眼泪,不给他增添担忧。
“他利用权势悄悄给我们上市放行,又收买我们一个股东得到认筹名单,大量收购股票。我们夏家就这样从外祸变成了内乱,被银监会批捕。”夏之恒给她一个安慰的笑,“没事,本来夏家上市机会也不对,叛徒就算不被厉景尧利用,也会有的人别的事来勾走,所以你别太自责。这是夏家一个教训,也说不定是我的一个转机。你瞧,我几个叔伯都早早退股解聘,自保去了。夏氏再也没有人跟我争了,岂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