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只失控的野兽,他的失控弄疼了她,把她推到车后座里面的时候,手掌重重按压着她纤瘦背脊。
无法挣扎,挣扎不得。
无人的江边,烟花正盛,夜风也正盛。
车门紧闭,无人知晓里面是怎样一番凌乱。
……
隔日。
清晨。
初芮请了一天假。
她坐在浴缸里,清水漫过她的脖颈。
白皙皮肤上的吻痕和指痕,清晰可见地遍布全身。
江寒郁从来没有?像昨夜那样蛮横和暴力。
他每次都很温柔地对待她,不会落下什么痕迹。
可是这次——
初芮忘不了,她是如何撕扯着嗓子求他不要再继续,而他却置若罔闻。
仿佛她不松口答应结婚,他就不会停止。
一幕幕昨夜的回忆袭来,初芮绝望地闭上眼睛,缓慢下沉,完全沉入水里。
这?种在水中窒息的感觉,都还不如昨晚面对江寒郁时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初芮浮出水面,水花四溅。她笑着哭了起来,眼泪一滴滴掉落。
她不懂,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互相折磨。
明明他很爱她,可为什么一定要用错误的方式让她这?么痛苦呢?
初芮真的很崩溃,真的无力再继续了。
在浴室发呆许久,初芮才裹上浴袍出来。
湿淋淋的头发还在不断往下滴着水。
她将自己裹得严实,不想将身体上那些斑驳的印记露出分毫。
没走几步,头发忽然被·干毛巾盖住,身后的男人借着身高,站着替她擦头发?。
初芮一下停住脚步,像个不能动的木偶,由着江寒郁擦。
江寒郁的力道很轻,很温柔,初芮的心却再泛不起一丝涟漪。
她目光呆滞着,过了许久之后,问他:“没有我,你真的会死吗?”
江寒郁一瞬间停住,手臂停在半空,眼底深处藏着波涛。
“昨晚,是我失控了。”他沉着嗓跟她道歉,“对不起。”
初芮却笑了,没有回应,顾自走向前方。
然后坐到床边。
“我想休息一会。”她说。
江寒郁敛眸,下颌绷着,手指暗暗抓紧手中的毛巾。
沉默一会后,他点头:“好。”
听见逐渐离去的脚步声和关门声,初芮一直紧绷着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眼圈又不自觉红了起来。
三年了。
从那年夏天的暴雨夜,到今天,已经过去整整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