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真的吗?那你打算怎么进去?装成服务生,带着开胃饼和鱼子酱溜进去?还是想直接闯进去?&rdo;
&ldo;我们将以客人的身份进去,艾德里安。&rdo;
&ldo;那你们打算怎么把邀请函弄到手?&rdo;
加百列微微一笑:&ldo;我们已经有一张了。&rdo;
&ldo;佐伊?&rdo;格雷厄姆&iddot;西摩问。
加百列点点头。
&ldo;你记得我说过工作很少、时间很短这两句话吗?&rdo;
&ldo;我当时也在,格雷厄姆。&rdo;
&ldo;很好,&rdo;西摩说,&ldo;那你也应该记得我做了一个承诺。我们只请求佐伊帮我们执行一项任务。任务完成之后,她可以重新过回愉快的生活,而不用担心我们会再一次上门拜访。&rdo;
&ldo;情况有变。&rdo;
&ldo;那你是想让她在豪华的晚会中途闯进一间戒备森严的办公室?即便对于一名老练的特工来说,这也是极度艰难和危险的任务。一个毫无经验的新手……不可能完成。&rdo;
&ldo;我没说要让佐伊闯进马丁的办公室,格雷厄姆。她的任务,只是出席晚会。&rdo;加百列停顿了一下,然后说,&ldo;当然,带上一个男伴。&rdo;
&ldo;你打算帮她安排一个男伴?&rdo;
加百列点点头。
&ldo;有哪些人选?&rdo;艾德里安&iddot;卡特问。
&ldo;就一个&rdo;
&ldo;我知道你不会把阿里和伊莱&iddot;拉冯安排给她,那么,就剩下米哈伊尔了。&rdo;
&ldo;他穿上燕尾服很迷人。&rdo;
&ldo;我知道。但他也在俄罗斯过了一趟鬼门关。你确定他准备好了吗?&rdo;
加百列点点头:&ldo;他准备好了。&rdo;
卡特的烟斗灭了。他立即重新装好烟叶,划了一根火柴。&ldo;我能指出一点吗?我们正在监控马丁所有的手机通话和电脑信息。如果你提议的这项在日内瓦的行动失败了,我们可就什么都没了。&rdo;
&ldo;如果马丁决定换手机,或者他的安保人员扫描电脑的时候发现一个异常软件怎么办?&rdo;
&ldo;你的意思是?&rdo;
&ldo;我们通往马丁世界的窗户很可能眨眼间就被关上了。&rdo;加百列弹了一个响指来示范速度之快,&ldo;我们有一次正当的机会进入爱尔玛别墅。考虑到我们已经知道伊朗很快就能造出核武器这一点,我觉得我们别无选择,只有抓住这个机会。&rdo;
&ldo;这种说法的确很有说服力。但是,除非佐伊同意出席,否则我们的讨论没有结果。&rdo;卡特把目光抛向西摩,&ldo;她会同意吗?&rdo;
&ldo;我觉得她可能会被说服。但是我们需要首相亲自同意这项行动。而且毫无疑问,我在河对面的那些对手肯定会要求参与进来。&rdo;
&ldo;不能让他们参与,&rdo;加百列说,&ldo;这是我们的行动,格雷厄姆,不是他们的。&rdo;
&ldo;我会向他们传达这个意思的,&rdo;西摩朝餐厅里的那位军情六处长官投去一个眼神,&ldo;不过我们还有一件事情没讨论。&rdo;
&ldo;什么?&rdo;
&ldo;如果真的找到那批离心机,你们打算怎么办?&rdo;
&ldo;如果真的找到那批离心机……&rdo;加百列的声音小了下去,&ldo;我们只能说,有很多种可能。&rdo;
[1]巴解组织:全称为&ldo;巴勒斯坦解放组织&rdo;(palesteliberationanization),领导巴勒斯坦人民争取自己民族权利的组织:1964年5月在耶路撒冷成立。
58
英国,伦敦,萨瑟克区
莱瑟姆国际传媒公司董事长兼ceo杰拉尔德&iddot;马隆终于在第二天下午3点挥下了他的战斧。所有《金融日报》职员都收到一封邮件,内容是马隆用他那一贯尖酸的文字所写的一篇散文。意思是,最近控制成本的措施效果不太显著,报纸无法继续以目前的形式经营下去。因此,莱瑟姆管理层只有立即进行大面积裁员。裁员范围广、纵深长。目前为止,编辑部门&ldo;损伤&rdo;最为严重。然而,有一间新闻室,即佐伊&iddot;瑞德领导的特别调查小组竟然奇迹般地集体幸免于难。原来,他们的&ldo;缓刑判决&rdo;是杰森&iddot;腾博瑞送给他们的告别礼物。杰森很快就要加入那个刚刚把日报报社变成一片硝烟滚滚的废墟之地的管理层了。
晚上,佐伊带着强烈的幸存者的愧疚感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大家收拾私人物品,这已然成为每一次大规模裁员之后的一种仪式。她听着那些不禁让人潸然泪下的告别话语,心想,或许是时候离开报业,接受纽约的那份电视工作了。她发现自己又开始怀念在海格特区安全屋里碰到的那一帮男男女女,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自己都十分吃惊,她竟然会如此思念加百列和他的团队。她怀念他们那种必胜的决心,和坚定地认为自己的事业公平公正因而百折不挠的信念。她以前每次走进日报新闻室时,也是这种感觉。但她最为怀念的,是安全屋里那种温馨的氛围。每天晚上都有那么几个小时,她有幸成为那个家庭的一份子‐‐虽是一个吵闹、好争辩、任性,有时候还出点小状况的家庭,但毕竟是一个家庭。
佐伊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家庭似乎把她抛弃了。从巴黎坐火车回来的路上,那个留着黑短发、脸上有痘痕的特工曾经私下里称赞过她的任务完成得很好。但是从那之后,便再也没有消息。没有电话,没有邮件,也不会有预先安排好的街头碰面,军情五处总部也没有悄悄地把她招呼过去,感谢她的付出。她时不时地感觉自己被人监视着,但或许,这只是她自己内心的期许而已。因为从事着日报行业,她的工作能很快见到成果,立即带来满足感,所以,对于上一次的任务,她感到最为煎熬的是不知道自己的努力是否有成效。没错,她隐约感觉到巴黎行动比较顺利,但她不知道行动过后,加百列和格雷厄姆&iddot;西摩是否拿到了他们想要的情报。她想,或许她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