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下定决心:这一次,她要救下这次准备自杀的表哥。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她陷入这场不断重生的怪圈中。
至少能再见到阔别多年的表哥,单这一点就对她难能可贵的。
“我不去培训班了!”
许一冉丢下这句话,飞一般就跳下床,噌噌噌就往外跑。
许母惊讶地追出来:“你不去培训班去哪儿?一节课可是一百五十块钱!”
“去找表哥!“许一冉坚定道。
“你表哥在诊所坐诊,哪儿有时间陪你?喂喂,给我回来!”
粉色的波浪头像被风吹过的烂漫花海,许一冉像一阵风似的掠过客厅。
许母还没碰到头发丝,人就消失在大门口。
大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留下许母一个人在屋里:“这孩子!真是越大越难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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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诊所离许一冉家不算远,只有两条街距离。
许一冉一路小跑,用了不到五分钟。
她过去时,表哥正在前台嗦面。
霍文武是个儒雅的人,吃饭都细嚼慢咽,他吃饭时经常还会发呆,这会吃面条是一根一根地往嘴里送。
许一冉双手扩成喇叭状大声道:”表哥我来了!“
她一下子从门口蹦出来,以最张扬热情的态度。
希望这样的情绪能带动隐藏抑郁的表哥心里舒快一些。
“我们去游乐场吧!”许一冉建议。
她记得表哥因为父亲去世的早,几乎没怎么度过童年生活就被逼着长大,小学时拖地洗碗做饭样样家务都干得贼溜,等初中高中寒暑假也会勤工俭学。
他从没去过小孩子会去玩的地方,像一个小大人般独自打拼到现在。
在过去的很多年里,许一冉回忆表哥霍文武时都会有后悔,永安市的欢乐谷闻名遐迩,她怎么从没带表哥去过?
许一冉瞅向诊所内病床处,里面这会也没人。
反正是自家开的诊所,关一天门应该也不是问题?
她用眼神示意霍文武说话。
央求的小表情别提有多无辜乖巧。
霍文武慢慢嗦完一整根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