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名马夫,也训了不少的马,在驯马术上,他如今只佩服一个人,那便是少将军,年仅23岁,便是享誉全国的少年英杰,守护了边疆5年,一次次打败前来挑衅的游牧名族,仅仅隔着一条河的临朝——大丰王朝。守护着大元王朝这些年的安定。而最令他佩服的便是少将军的驯马术,任何一匹马在少将军的身下都是服服帖帖的。
而如今,这位公子竟然能将这出了名的野犊子驯服,驯马术当真是了得啊。他的崇拜对象上又多了一人。
马车乍然而停,马车内的女眷自然是终于停下来哭喊叫骂,有的捂住撞到马车的地方,轻轻的揉,有的则是整理仪容,扶正被撞得歪歪扭扭的头饰,还有的,更是拿出胭脂盒,对着小小的铜镜,补起了妆。
一刹那的寂静,有个女眷却是捞起窗帘,瞧外看了一眼,顿时脸色通红,久久不曾放下帘子。
“怎么了?”府中有个女眷嗓门很大,却偏偏得夫人的宠爱,说其直爽。
她凑近了看,一下子两眼放光,却不像玉姑娘那般满脸通红,陷入花痴,只是大嗓门着啧啧道:“好俊的公子哥!”
“什么!花大嘴,当真很俊?”有个姑娘立马接嘴,其余的姑娘纷纷催促。
“你过来看便是了!”花大嘴让出了一小块地方。
这个问话的姑娘却一下子羞红了脸,并不立刻过去,拿出刚刚才放进衣襟里的铜镜还有胭脂盒,细细地检查妆容。
其余的姑娘也恍然大悟,纷纷拿起自己的胭脂盒,检查起了自己的仪容。只有第一个掀起窗帘的女眷依旧定定地欣赏着溯芜的美色。
溯芜轻轻拍了拍野犊子的头,含笑看着流露出依依不舍眼神的骏马,和它无言的眼神告别了下,便欲领着叶煜继续前行。
突然,野犊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蹦跶了两下,又把马车内的女眷吓得不清,依旧的东倒西歪,胭脂盒掉落在地。只有窗帘旁的玉姑娘仭就坚守阵地,不躲不避。
车夫大急,这马,该不会又发狂了吧!这可怎么办?
只有溯芜一脸平静,却顺着马的躁动源头看去,影影约约能够看见有几个人急速朝这驶来。她知晓,野犊子这回可不是暴躁,而是纯粹的喜悦,大概只有它的宿主能让它如此激动了吧。
“是少将军!”车马眼尖立刻看见了远处正在往这边驶来的黑衣男子,那个只需一眼便能让人腿脚发软、匍匐在地的男子。
溯芜却并不想看见此人,他拍了拍骏马两下,示意告别,便无声无息地带着叶煜立刻了。没有人知晓,除了窗帘旁一直凝视着她的玉姑娘。
玉姑娘真的是一见钟情,她想,这一生大抵也不会遇见这样的人儿了吧,这样的天赐面容,这样温雅的清笑,这样矫健挺拔的身姿,这样抚摸骏马时的温柔喃语。
她的心都沦陷在他身上了,可是她还不知晓他的名字!玉姑娘急起来了,她急急地找寻他的身影,却什么也看不到了……
“怎么回事!”冷傲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质疑的气势。
“少将军!仆失职!……”车夫似要解释,少将军却一手挥开,止住了他。
“回府去管家处禀明原委,接受处罚。”
车夫叹了一口气:“喏!”
“解开!”少将军抚摸着自己的爱马身上的疆绳的勒痕,眼底一片冰冷。
自是他身旁的侍卫前去帮助野犊子解开疆绳,野犊子立刻激动的蹦跶了几下,随即靠了靠主人的手,舔了舔主人的手心,一片温顺,只是眼底还有些留恋地看着溯芜离去的方向。
马车内。
“是少将军哎!……怎么办,我的妆容都花了……”
“是啊,我的也是,难得见一次少将军的!”
“都怪这匹马,今天抽的什么风!”
“哎呀呀,快补妆……”
已经没人记得让玉姑娘痴愣,花大嘴惊叹,她们想要去观赏的人儿了,只是一心一意地想要再少将军面前留下自己最美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