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湾里有一个地方非常隐蔽,以前这里做偷渡生意的人很多。海警排查力度可不小,几次冲突下来,死的死,入牢的入牢,侥幸的十几人躲到了这里。然而偷渡的人少了起来,发不了财了。只好不再做渡手,渡起了禁品!
水面上停靠着几只小邮轮,风吹过来扭捏着笨重的身躯。发出咔咔声响,岸上只有一顶破旧不堪的帐篷。看上去历经了不少的风雨,颜色土黄土黄的,褪去了原本的绿色。
这顶帐篷有一间四十平米的房间那么大,用钢索固定在地上。风吹的它发出吱吱声,从帐篷里传出来“你他妈出牌快一点!”的声音。里面都是些守渡口的人,有人固定给他们发工资。一年五十万佣金,当然他们主要的目的不是在此帮人偷渡。走私禁品才是主要工作。
渡人也就成了他们无事赚的外快。五十万佣金,被海警打死或是出了什么意外性命不保都跟那发工资的人没关系。但要是货出了问题,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他们的老大叫淘金李!
帐篷里边烟雾弥漫,门口处架着十几条枪。看上去也是灰扑扑的,估计是多久没有突突过了!两旁只有几张简陋的铁架子床,靠门的床上还挂着把AK47,床上面只有块硬木板,别无它物。地上全是瓜果皮,空的啤酒罐子,掐灭还在冒出丝丝烟雾的烟头。
十几条汉子围坐在大桌子旁,有的索性一只脚搭在桌子上。玩儿着一副干裂的纸牌。桌子中间堆着赌资,一个个睁大眼睛,扯着嗓子,今天谁能赢得这一堆“巨资”!其实也就几千块左右。五十万的佣金还没有拿到手,谁也憋得慌。
白天走完货,晚上这就成了他们唯一消遣的方式。没一个看上去面善,都是些在刀尖头添血的人,谁身上也大小有些伤痕纹身的。就像《第一滴血》里的那些海盗一样,十足是些心狠手辣的人。
“他妈的,算了!老子出去透透气,看看有没有鱼!有他妈一个小时没吃肉了!”鬼九“啪~”一声扔下了纸牌,今天他输的够呛。鬼九在这群人里是有些话语权的,原因在于他杀人时不邹一下眉头。
鬼九以前是个正经的海盗!几年前被一支特种部队追杀,逃到了天后岛后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海盗里只有他一人跑了出来,冲突中弹片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伤痕,看上去就更凶神恶煞了!后来他改名为鬼九。此后他便没有再回到天后岛去过。
鬼九扔下纸牌向帐篷外走去。到了帐篷门前,他扯下那把AK,提着它向外面走去。这把步枪与他可是有些感情的,跟随他很久了。伸出中指抠抠牙缝里残留的东西,黄黑的牙齿在夜里能发出光来!
啐一口唾沫,真他娘的点儿背。这几个货都是些老牌手,他就没赢过一次。只有输的多还是少。耳朵上夹的那根儿烟已经皱皱巴巴的了,管不了那么多。“登~”一声点燃了烟,又回到帐篷里拿了半瓶啤酒,吧嗒一口向船上走去。
“夸~”,把AK放到了甲板上。走到船尾去提起鱼笼。
“他妈的!这鱼成精了吧!谁把你养这么肥让老子吃的?嘿嘿…”鬼九费力地向上提着鱼笼。这鱼还真不小,在鱼笼里噼里啪啦地挣扎。
“你摇个毛啊,一会儿就把你砍成鱼丸子!”
绳子突然…“啪塔”一声!
“我!去!”鬼九气得站船上直蹦来蹦去,人子拖鞋突然一断。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时疼得他说不出话来,嘴里叼的烟也掉到了裆口,吓得他又急忙站起。
脑羞成怒,他跑到船头一把抓起那把AK47。“啼卡啼卡~”一阵上膛,端着它冲到船尾,照着水里一阵乱扫。子弹嗖嗖穿过水面,水花四溅。“嘿嘿~,再戏弄老子一个试试!”
帐篷里的人都快为一“关键局”打了起来了,听到外边噼里啪啦一阵枪声,一群人脸上僵了起来。纷纷竖起了耳朵来,片刻轰隆一片冲到门前,毛手毛脚拿起枪来,慌张拉动枪栓。
一拥冲出帐篷,茫然四顾起来。端着枪指来指去,一人见到了站在船上的鬼九喊道:“鬼九!什么情况?”
鬼九呼呼吹去枪上的青烟,对着一群傻缺吼道:“没事儿,手痒了练练!”
一群人唏嘘一片,七嘴八舌。这货脑袋输成智障了吧!不管他了,又回到帐篷里继续玩儿。刚才是谁输来着?傻缺只好又从新赌了一把。这回输的人懊恼,要不是鬼九发疯,赢的一定是老子!
鬼九放下了枪,一会儿见一个人酱着脸从帐篷里冲了出来。几步就跑到了船上,他似乎想找鬼九讨个说法!但他明白鬼九的脾气,只是提了两瓶啤酒来到了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