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臭丫头,说得清楚一点嘛!&rdo;希灿从后面赶上来,抓住我的手,也和我一样开始气喘吁吁地往前狂奔。智银圣是不是在里面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的朋友(那个捣蛋鬼),他和其余几个尚高的家伙一起坐在后门。现在正门肯定锁着,他妈的,看来除了翻墙别无他法了(为了加强语气,我骂了一句脏话)。总算能停下来了,希灿一边拉着我的手,一边扑哧扑哧地弯着腰喘气。&ldo;你这没良心的家伙,--竟然为了逃命连朋友都不顾!&rdo;气顺过来的希灿第一句话就是对我兴师问罪。&ldo;┬┬对不起,希灿,我知道错了。但现在还不是吵架的时候,智银圣的那帮朋友看见我了。&rdo;&ldo;那又怎么样。&rdo;希灿天不怕地不怕地甩甩头。&ldo;我们从这儿翻过去。&rdo;我仰头看着面前的围墙,在心里暗暗估摸它的高度。&ldo;你疯了!&rdo;&ldo;没办法了呀。--&rdo;我无奈地摊了摊两手。&ldo;跳下去的时候会很危险的。&rdo;&ldo;如果被他们抓住了我更危险。&rdo;昨天的事情让我深深明了那个家伙的可怕性。&ldo;--那是你的事,我为什么要帮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rdo;希灿背过身去不愿理我。&ldo;呵呵呵。-,-&rdo;我死皮赖脸地又缠过去,一脸媚笑,就差没有摆尾巴了(可惜我没有尾巴,否则一定会用上)。……,……运动神经比我好的希灿首先爬了上去。&ldo;你在下面一定要接好我啊。&rdo;我可怜巴巴地看着骑在墙上的希灿,没办法,我天生没什么运动细胞,这次真是给逼急了才跳墙。对了,有一句话叫&ldo;什么&rdo;急了跳墙来着。&ldo;没用的家伙。--&rdo;希灿不屑地朝我撇了撇嘴,利落地跳了下去。之后就听见……--&ldo;哇呀呀!&rdo;一阵惨叫。&ldo;怎么了,希灿?&rdo;我担心地问道。&ldo;……&rdo;&ldo;到底怎么了希灿?出什么事了?&rdo;见她没有回答,我更着急了。&ldo;……啊,啊!什么事都没有,千穗。&rdo;&ldo;那你鬼叫什么!&rdo;我没好气地说。外面没有回答。&ldo;怎么不说话,你受伤了吗?&rdo;&ldo;没有。&rdo;希灿的声音出奇的平静。&ldo;那我过来了!你接好。噢耶,perfectjup!&rdo;如果真要说我生平有什么最大的失误的话,那就是在2001年8月23日,我一边大叫着&ldo;perfectjup&rdo;,一边越过了我们学校的围墙。--如果真要说我生平做的最没头脑的一件事是什么的话,那也是在2001年8月23日,我完全没有想到要确定一下围墙下面是谁,就义无反顾地跳了下来。不管怎么说,事实就是事实,最终我还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从墙上跳了下来。当时只想到往下看很可怕,所以我甚至是闭着眼睛跳下来的。哐当!!!&ldo;呃~啊~啊~&rdo;哇……--哇……?o,o感觉有点奇怪!我赶紧睁开眼,发现自己赫然倒在智银圣的怀里!更诡异的是,我们两人竟然是嘴对嘴!周围站着的三名尚高的家伙(包括捣蛋鬼),还有一旁嘴张成o字型的希灿,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捣蛋鬼更是夸张地倒吸一口气。智银圣那家伙仿佛我得了什么狂犬病一般,猛地一下子把我从他身上推开。什么呀~太过分了,该吃惊的人是我才对,被无辜吃到豆腐的人也是我啊!那个智银圣竟然比我还要吃惊,好像他有多大损失似的,oo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呜呜,被这家伙这样侮辱,我找块豆腐撞死得了。那家伙的朋友还在一旁小声地不知在嘀咕些什么,而希灿则是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ldo;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do;我结结巴巴地说道,既然他觉得自己比我更吃亏,我只好顺水推舟地向他道歉了。&ldo;oo&rdo;智银圣没有反应。&ldo;对不起!!!&rdo;我又说了声对不起,然后站起身,打算一见情况不对就转身开溜。还好--那家伙总算回魂了。&ldo;你打算去哪儿?--&rdo;可能看出我又打算逃走的企图,他冷冰冰地问道。-,-&ldo;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do;我哭丧着一张脸,谁不好惹,偏去惹了这颗煞星。&ldo;你要负责!--&rdo;这家伙居然说出一句语惊四座的话来,搞错没有,这可应该是我的台词。&ldo;什么?┬,┬&rdo;在我晕倒之前,我勉强支撑着问道。&ldo;你是第一个亲到我嘴唇的人,所以你要负责。--&rdo;&ldo;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rdo;要我相信他没有接过吻,还不如要我相信我妈妈说她今天晚上要自己洗碗(我妈妈每天都指挥我去洗碗--)。&ldo;如果不是要结婚的对象,银圣连她的手都不会碰。--&rdo;这是谁在说话,原来是那个该死的捣蛋鬼。说什么不是结婚的对象连手都不会拉一下,瞧他那副德性,他会是那种人吗?鬼才相信。智银圣还是刚才那副架势,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与其说是凝视,不如说是想把我撕碎似的地瞪着我。&ldo;对不起,千穗,本来我是想警告你他们在下面等着来着,但这家伙捂住了我的嘴。&rdo;希灿指着捣蛋鬼歉疚地对我说。没关系希灿,这捣蛋鬼我迟早有一天会收拾他的,一定,我在心里发誓道。--现在他不是问题。&ldo;负责?我该怎么负责?&rdo;我故意表情轻松地对智银圣问道。--18岁的年纪早已不再只懂得逞强斗勇,我明白解决问题才最关键。那家伙表情木然,眼都不眨一下地说道:&ldo;应该结婚。&rdo;&ldo;--希灿,他刚才说什么?&rdo;我不太确定自己的耳朵是否还完好无缺。智银圣就差没离地三尺了,破天荒地给我解释了他说的话,看得出来,如果我再多问一个字,他就准备掐我的脖子了。没办法,谁要他说话这么简练,而我这个人天生理解力差,抓不住别人说话的重点是家常便饭。那恶心声音的主人,此时正把他那只不安分的手搭在我肩膀上,惹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那个男人30出头,脸上一对不住颤动的水泡眼和向下搭拉着的两道扫帚眉,一看就是那种十分不入流的人种。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他的几根鼻毛还恬不知耻地翘在鼻孔上,呃~呃(这是我呕吐的声音),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别人的鼻毛。这个一边用袖子擦着鼻涕,一边冲我傻笑的男人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刚才我怎么没有注意到。不过现在可不是示弱的时候,我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所以我故作镇定地问道:&ldo;你是谁?想干什么?--&rdo;我一边说话一边向四周张望有无求救的可能。&ldo;去我车上咱们再慢慢聊怎么样?&rdo;他腆着脸说道。&ldo;我为什么要跟你去?&rdo;我努力想拉开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毛手。&ldo;大哥哥有话要对你说。&rdo;&ldo;大叔,你都几岁了?&rdo;我吐,这副丑样还敢自称大哥哥,所以我说话毫不留情面。&ldo;嘻嘻,不要大叔大叔的叫得这么难听嘛。叫大哥就行了。我没多大的。&rdo;那个男人把他另一只手也放到了我肩膀上。&ldo;不要了,你放手,我正在等我的男朋友。&rdo;我挣扎着身子想逃脱出他的掌控,无奈周围的退路都被他封死了。&ldo;先和我聊一会儿嘛。&rdo;&ldo;你放开我,我不做什么交际援助。&rdo;我挣扎得更厉害了,心里隐隐明白如果我现在逃不掉,一会儿之后只怕会……我不敢再想下去。恶心男人刚才还眯成一条线的一对金鱼眼,渐渐变成了凶恶的三角形,他目露凶光地对我说道:&ldo;臭丫头片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就来安慰一下大哥我吧。&rdo;&ldo;你想干什么,快放手,否则我要叫人了。&rdo;我的眼泪已经忍不住在眼眶周围打转。就走这时,我眼角突然扫到几十米远的街角昏暗处似乎有几个人影,希望的火光瞬时在我心头亮起,顾不得那么多,我仰起头,冲着那边大声地叫喊道:&ldo;救命~!救命~!请救救我!┬┬&rdo;金鱼眼一看情况不对,赶紧捂住我的嘴,死命地把我往他的车里拖。妈妈,你在哪儿,快来救救我呀,你知不知道,你最疼爱的小女儿千穗就快被人强奸了。我的意识已经有点昏昏沉沉,除了无助地流着眼泪,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金鱼眼把我往他车前排座位上一扔,反手锁上车门,随后自己也坐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