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岚落吻在他额上,认真回起他的梦话来:“都是朕教你骂人教得太好了,茶茶学得快,真可爱。”
楚亦茗听着话,睡梦中微微扬起了唇角,笑得甜滋滋地说:“开心。”
“开心啊?”姜青岚轻笑出声。
“我儿女双全,还有猫。”楚亦茗笑着团成团,一下撞进了姜青岚的怀里。
姜青岚早对这睡相习以为常,怀抱着,拍着背哄着,爱不释手地一缕缕撩开他钻进脖子里的头发,话音渐轻,不吵着他安眠,说:“我就是这样常听着你的梦话入眠,以后,我睡前定会确认过你真睡着了。”
“青岚……”
“嗯?”
“你别养猫。”
姜青岚听着这咬字不清的胡话,正笑得开心,忽然就听楚亦茗话音轻了,模糊着似在说:“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
……
翌日楚亦茗醒来时,姜青岚已不在身边了。
他撑着腰坐起身,瞧了眼日光,仰头又倒回了枕上。
这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正好惊到了幔帐外候着服侍他起身的常乐。
可这人不撩帘子,也不问安,开口便是:“殿下,圣上两个时辰前就去早朝了,吩咐了不许吵着殿下安睡,还指了太医署的陈院使候在外头,等您一起身就来请脉。”
“两个时辰……”楚亦茗侧过身来,自语道,“我怎么睡了这么久,都没听见圣上起身的动静。”
“圣上体贴殿下,”常乐说话讨喜,又问道,“殿下要起了吗?”
楚亦茗揉着头,将手伸了出去,温声吩咐道:“先请陈院使来诊脉吧,别让人在殿外久候着了。”
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去了又回,再近到他床边时,已是陈院使儒雅老沉的问话:“臣见过皇后,圣上言及皇后近日或有不适,还请问是何不适?”
“不适?”楚亦茗敛眉思索,自己都奇了,反问正在给自己诊脉的陈院使,道,“腰酸,多梦算吗?是本宫身体有恙,自己却不知吗?”
“这脉象……”陈院使话音犹豫。
楚亦茗立刻跟着悬心,连忙问道:“莫不是重病,这脉象究竟如何?”
“脉细数,有肾阴虚之象,”陈院使前回对楚亦茗提起这肾阴虚之事,还是楚亦茗与姜青岚当初认了爱,在王府日夜难忍冲动时,那时顾念楚亦茗有孕,陈院使提醒的是莫要纵|欲过度,今次却不同了,这位长辈语气隐隐还有些鼓励,“帝后和睦,天下之幸事也,待老臣为皇后开一副金匮肾气丸调养几日,也就无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