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庚扈轻笑了一声,问道:“母后你说什么?”摆出一副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一脸邪肆的盯着凌梓非。
“要杀要剐请便!”凌梓非是决定听天由命了!
拓跋庚扈笑得不行,“朕为什么要杀你要剐你?你可是朕的母后,朕怎么可能那么对你……”
凌梓非听完,呆了片刻,“可是……我今天……不是看到……看到……”随即又觉得说出来不妥,只好涨红着脸,坐在软榻之上沉默了起来,这皇帝可真让人捉摸不透,他这么突然来到自己这儿,又说又笑的,到底是要做什么呢?莫非……笑里藏刀,等会儿就要把自己拉出去斩了?
“看到什么?”
两人谈话间,陶若端着一壶茶水走了进来,她恭敬地将茶壶放在了拓跋庚扈身旁的小桌之上,神情专注的筛了一杯茶水。
“皇上请用。”带着微笑将茶水递给了皇帝,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皇帝此次来并没有发怒,反而和太后娘娘谈天自如,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想了……
拓跋庚扈接过了茶杯,慢慢抿了一口茶,点点头,“陶若,这是什么茶?居然如此好喝……”侧过头看着陶若问道。
陶若一怔,也不知道为什么皇帝会突然这么问自己,但还是如实的回道:“这是皇上上一次送过来给太后娘娘的湄潭翠芽,皇上可是忘记了?”
“啊……朕知道了,这可是番邦进贡的茶叶,真是不错。”拓跋庚扈又拿起茶杯品了一口,“朕还从来没有喝过一次,今日喝着也是庆幸,不然还真不知道这茶这么好……”说完笑了笑,又看向凌梓非,发现她一脸红着,脸庞上还挂着些许汗珠,关切的问了一句,“母后,你怎么了?”
“啊!”凌梓非已经快要把自己憋疯了,从软榻之上跳了起来,拓跋庚扈一直没有表明来意她心中就不能冷静下来,瞪住坐着的拓跋庚扈,说道:“你是来这里讨伐我的吗?要杀我请马上下令!”不能再忍下去了!
拓跋庚扈和陶若被凌梓非的举动给吓住了,一时没来得及回过神。
“说啊!你说!你到底是不是要杀我!”凌梓非瞪着血红的双眼,一手颤抖着指着拓跋庚扈,心中的不安逐渐扩散开来。
拓跋庚扈叹息了一声,站起了身子,“母后,朕只是来给你请安的,怎么变成是来杀你呢?再说,即使你看到了那些又怎样?觉得好看么?”
“这……这……”凌梓非一时红了脸,这叫人怎么说?
“朕今日早晨来的时候,母后身子虚弱,所以是准备午后再来请安的,但是后来在紫竹轩看到母后着急的寻朕,所以就提前来了。”拓跋庚扈解释道。
“原来只是来请安的……”凌梓非舒缓了一口气,瘫坐在了软榻之上。陶若赶紧拿出帕子给凌梓非擦汗,心中也是安心了一些,原来皇帝并不是来为难主子的……
拓跋庚扈摇了摇头,无奈的问道:“母后是有什么事找朕?”
凌梓非这才回过神,对了,自己是为什么要找皇帝小子来着?啊!“就是想让内务府给我做几套衣服,想给你请示来着……”说完,又想起在紫竹轩的一幕,真是不堪回首。
“哦……”拓跋庚扈皱紧了眉心,不知怎么的,凌梓非这个女人从昨天开始就没有了该有的礼仪,一直称呼自己“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是皇帝吗?但是即使这样,却也不觉得生气,这才是让拓跋庚扈奇怪的地方。只是几套衣服,竟然就风风火火的冲进了紫竹轩,真是个鲁莽的女人,“以后这些事就由母后自己做决定就好,朕会给内务府说一声的。”不能因为这些小事就再让她撞破自己的好事了!
“太好了!”凌梓非毫无顾忌的挥舞着胳膊,“我可以成为设计师了!”
这一声叫嚷和举动让陶若是吓得不轻,主子啊,皇帝还在这里,怎么可以这么失礼!
还好拓跋庚扈只是惊了惊,没有制住接近疯癫状况的凌梓非,而是疑惑的问道:“什么是设计师?”
“就是……”凌梓非一时说漏了嘴,这才缓过神,吞吞吐吐的回道:“我的意思是……可以自己做……做衣服……”
拓跋庚扈显然是不太懂,但还是勾唇笑了笑,“母后……想要自己做衣服也没有问题的……”这才仔细一看,这个女人不是喜欢那些花花艳艳的衣裳吗?今日倒是换了一套较为素雅的衣服,而且连头饰也只有一根红玉簪,更让人惊讶的是,居然连妆也没有化,真是奇怪……
“那……那就谢谢……皇儿了……”
又是“皇儿”,拓跋庚扈嘴角抽了抽,随后说道:“那朕就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