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俊不是传说中的那么无能,你知道,但你没有告诉我。”“看来他真的神通广大,不知道他放在这里的密探又增加了多少,这时尤儿告诉你的吗?”倒看不出这小妮子倒有这种能耐。“那个黑衣男子是谁?每次晚上带你出去,早上才回来的你黑衣人是谁?你们什么关系?”他冰冷的脸都看不出表情。“这个与我完成你的任务不相关,所以我觉得不需要向你汇报。”“尤儿说看到你们在竹林——”“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是真的。”“你要迷惑的不是他!”他清冷的声音已经带着愤怒。“反正都要迷惑了,多一个少一个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叫人教过我床术吗?你不是叫人教我在床上怎么淫荡,怎么去狐媚男人吗?”现在我只是找一个人试验而已。“除了我置顶的男人,其他男人你碰也不准碰、”“我要迷惑男人,不多锻炼怎么行。”“如果你真的想完成任务,你可以派多点男人来我身边,让我多体会,多试验,这样我会变得更加淫荡,这样我会变得更加蛊惑人心。”“如果你需要实验品,我也是一个男人!”当这句话从他嘴里喷出来的时候,我愣了几秒后放声狂笑。男人?哈哈,他说他也是男人。“你不是爱上了我吧?”“我不会爱上任何人。”“难道你就不问一下天宇现在怎样?”“问又能怎样?”“他爱上你这样的一个女人是他一生的错误。”“他拥有你这样的兄长也是他一辈子的痛苦。”我冷冷地说。“女人?他还可以有很多。我?我终有一天会忘记,但兄长,他只有一个,他一生都无法改变。”“你为什么那么冷酷无情。”“我冷酷还是你无情?也许我们本身就是同一类人。”他玄青的长袍在寒风中飘荡,如他的人那样清冷。“你要记住一点,无论你跟多少人上床,跟多少人发生关系,你都不能动心,你都不能爱上他们,否则我会一刀杀了你。”他用手勾住我的下巴,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难言的痛苦与隐忍。“这些我可不能控制。”“你必须控制。”他突然俯下身子覆上我的唇,冰冷的唇带着冬日的寒气,让我打了一个寒颤。他环上我的腰,他的吻若即若离。“记住我不允许你失心!”他的手加大力度,吻也开始深入。“你管不着。”我含混地回答,被他抵住的嘴无法清晰吐字。“啊——”嘴里一丝疼痛。原来被他咬破了唇,丝丝血腥吞了进去。“记住,没我的允许,我不允许你与任何男人发生关系,轻轻的碰触都不可以!”远处一堆乱石下,一身黑衣如墨的男人,用手不停的撞击十块,一下又一下,一捶又一捶,血从他手里丝丝冒出来,随着他的手起手落,血流得越来越多,不一会地上已经有了一滩血,连他撞击的十块也血迹斑斑,但他似乎完全不知道。他似乎得了心疾,捧着心蹲了下来,痛苦万分的样子,在不远处那对男女双唇交缠在一起的时候。飞鹰的庐山真面目既然我要勾引了他,要虏获他的心,怎能说另一个男人对我很重要呢?哪个男人不希望你的心里只有他一个,只容纳他一人呢,即使你心里装着上千上万个。“普通朋友而已,一点都不重要。”我以为他听到这个答案会很开心,谁知他的刚才还闪亮的眸子瞬刻暗淡了下去。忧伤的琴声再起,不知道是不是琴音太悲,还是他脸上的表情太悲呛,我居然觉得发冷,居然有点想哭。他的造诣不在我之下,起码也可以说旗鼓相当。我正在沉醉中,他的琴音戛然而止,他拿起琴,一声不吭就走了,甚至连眼尾都没有扫我一下。在夜光下,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显得孤独而寂寞。似乎寂寞的还有我,偌大的地方剩下我一人。病后的颜子俊似乎很反常,就像寒冬里一块又冷又硬的石头一样,不用靠近都寒气逼人。而飞鹰也有好几天没露面了,我开始奇怪他究竟是这王府里面的哪一个,子丹?枫黎?从身形来看,枫黎似乎多一点。突然脑海闪过一个坏念头,好,我今晚要将他的面巾给揭下来,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我恶作剧地笑笑。我在窗台挂上黄丝带,就等着鱼儿上钩,因为今天要见他的面目,看看自己的第一个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我居然有点激动,有点期待,有点坐立不安。夜深的时候有一跳人影窜了进来。“你找我有什么事?”声音有点低沉,是那种故意压低的声音。总感觉他今晚有点不对劲,但也说不出有什么不对劲,还是那一袭黑衣,还是那样的身高、身形。只是为何眼神有点躲闪?以前就算他发火的时候也有一丝温情,今晚的他有点疏离,有点陌生。可能今晚他心情不大好吧,谁没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呢?对了,颜子俊病了,如果他是他其中一个男宠,肯定心情不好。“你叫我来有什么急事?”“没急事就不能叫你来吗?”“我想你了。”我迅速像八爪鱼那样巴在他身上,感觉到他身体一下子僵硬了下来。似乎僵硬的有点奇怪,我们更亲密的动作都试过,在竹林我们——但他都没有僵硬成这个样子,管他呢,在他僵硬的瞬间,我迅速将他的面上的面巾拉了下来。竟然真的是枫黎。虽然曾猜过是他,但真的发现是他,我居然有点难以接受。不知道为什么?揭开面巾的他给我的感觉到是如此陌生,没有丝毫的熟悉,没有丝毫的温暖。虽然枫黎也很俊美,但感觉不对。看着他我一阵的茫然。他似乎比我更茫然,呆呆地看着我,然后一个飞身就从窗边走了,没有说一句话。我呆立在一旁,不知道为什么很失落,这个似乎不是我要的结果,那我要的结果是什么呢?如果早知揭开面纱后的感觉是那样不好,我就不去揭开它,起码还可以保持一份神秘感。以后我还愿意让他抱着我去找宫离吗?以后我还愿意被他带到竹林里缠绵热吻吗?似乎答案是否定的。我居然会抗拒,呆呆坐在床沿上都不知道想什么。怎么是枫黎呢?心有点乱。第二天醒来,我还是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像丢了点东西一样。我叫燕儿把早点拿到我的房里,好在不用去大厅用膳,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很怕看到枫黎,看到他依偎在颜子俊的身边,同时又和我——我心里总是——“夫人,三皇子请你今天到大厅去用早点!”燕儿过来找我。天啊!那个人似乎真的专门与我作对的,恨得我差点把自己的牙都咬碎了。我今天特别不愿意过去,但他就偏偏叫我去,莫非他与我有仇?我虽很不情愿,但也只能去,毕竟现在寄人檐下,我现在还不想得罪这个家伙,并且还要讨他欢心。但迟早我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这个一肚子坏水的男人让我恨得牙痒痒。我慢慢吞吞的梳理那已经服服帖帖的头发,我怀疑再梳下去,我会变光头,燕儿已经来回催了好几次,实在扛不住,只好整理一下衣裳,就过去了,但我那步伐真是比乌龟爬还快不了多少,我估计等我去到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吃完走人了,谁会饿着肚子等我?到时候如果他们问起,我就说去了,可惜你们吃得太快走了,这样既不用碰面,也不用得罪他,真是两全其美的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