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担心他。
接下来的几天里,白起鸿心情大好,不仅带着她们母女俩出去下馆子,还去热闹的四方馆听戏。
白夫人是高兴了,可花听依旧提不起兴致。
跟白起鸿出去玩,就跟坐着囚车逛街没分别,一下不让吃这一下不让碰那的,还不如待家里搓麻将。算起来,简亦已经有好些天没来找她了,不知道又在帮日本人瞎忙些什么事。自从绑架事件过后,白起鸿定下了新规矩,除非是简亦亲自到白公馆接人,否则花听休想踏出家门半步。
所以,花听虽然不喜欢他,但也盼着他出现。
三天后,简亦终于出现在她家的一楼大厅。
花听看到他如同看到救星,拎起包包就朝楼下飞奔了过去。
“花妹妹,带你去看电影?”简亦张开双臂,却抱了个空。
“你除了会看电影还会干什么?”花听掠过他身旁,径直朝大门口走去。
“你说去干吗都依你。”简亦在她身后跟着。
“出去再说。”
待车子驶离白公馆一公里远后,花听投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说道:“谢你带我出来,接下来我们可以各玩各的了。”
“你觉得我会肯么?”他突然收了笑意。
花听甩甩手道:“跟你们这种富家子弟玩很没劲的。”
再说了,她也不适合简亦,像他这种每天穿得跟个新郎官似的男人就应该找个淑女气质浓烈的大家闺秀,每天去喝喝咖啡看看电影或者吃吃西餐什么的,不是挺好的吗?
“你想去哪,听你的,我跟着便是。”他稍稍低头检查花听脖子上的伤,“好得挺快的啊,还好没留疤。”
花听偏了偏头,不看他。
简亦真的是个难甩的家伙,不过,看在日后只能靠他出门的份上……
“花妹妹想去哪?”
“去找个人。”
她想去找丁司成。
她想知道丁司成究竟是不是丁耀一,她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与白起鸿同流合污,对于他,花听有大堆的疑团未解,而另一个原因,是她想见他。
“是男是女?”简亦突然无厘头地冒出这么一句。
“什么?”
“你要找的人是男是女?”
“当然是男的了。”
“男的?”简亦显得很是吃惊,“他是什么人?”
“是帅哥。”
下午四点,离警局还有四公里远的一条市民街道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小吃摊,还有一些被赋予了浓重民族风味的小饰品跟小玩意儿,更有她小时候爱吃的冰糖葫芦,花听眼馋,又刚好肚子饿,便喊了停车。
其实就算她不饿也会喊停车。
像这样的飘香大街,怎能不吸引她?
对于这些看着有些不卫生的街头小吃,简亦从起初的抗拒,到后来跟着花听一同坐下来狼吞虎咽,想必像他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二代,还没尝过什么才是真正地道的上海风味吧?
简亦吃完最后一颗馄饨,拿纸擦了擦嘴,看样子仍有些意犹未尽。
“原来花妹妹喜欢吃这些,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