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确认筹码无误,敲了敲桌子,开始了发牌。
翻牌,红桃2、黑桃A、梅花9。
哈德里安和达里恩同时中了三条,和杨天生根本没有什么关系。
转牌,梅花5。
对于牌面没有什么改变,唯一变的就是让杨天生多了一个卡8成顺的机会。
转牌的这一张,让哈德里安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感觉。
这个少年太平静了,平静的甚至有一些可怕。
“为什么?”
“50几万对他来说不算是钱么?还是他觉得自己能赢?”
“现在他只有一张8能反超我们,可是发出那张牌的概率只有5%,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我和达里恩加起来的胜率是95%,不可能会输的。”
荷官敲了敲桌子,刚要发牌时,被杨天生喊住了。
“待会请你务必将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些话,翻译给这三位先生。”他对着荷官说道。
荷官是一个非常挣钱的职业,除了本身基本工资外,有时还会收到赢家的小费,也叫喜钱。虽然没有多少,但是胜在积少成多。
不归赌场是一个国际化的博彩娱乐城,里面的荷官更是通过精挑细选上来的,不仅形象气质极佳,而且个个都精通几门外语。
“我想提高注码。你们二位的牌是领先我的,所以我在这里想跟你讲清楚。”
荷官一句一句地翻译给了三名白人。
“太有意思了!你这么笃信自己能反超吗?”
哈德里安有些生气了,眼前的年轻人自负的让人觉得好笑。
“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杨天生紧盯他的眼睛,“我输了的话赔双倍;你们二位如果赢了的话,只需要放下这些钱,以后都不要出现在这个赌场里。怎么样?”
三人对视了一眼,怎么盘算都好像对自己这边有利。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胜率只有5%?”
杨天生摇了摇头,“我赢,跟胜率没有关系。就算是只有0。1%的胜率,我也会赢。”
哈德里安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从小便对数字有着超越常人的感知力,以至于当地教会的牧师都叫他小神童。而今年他已经39岁了,从事高等数学研究工作超过了20年。在持续7300多天跟数字打交道的时间里,让哈德里安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都有可能会骗你,但是数字不会。
就好像1+1只会等于2,不可能得出别的数字。
世界上的任何事都可以用概率推算出结果。
比如说你喜欢吃炸鱼和薯条,那你甘油三酯便会高于普通人26%、50岁前得心脑血管疾病的概率是78。7%、65岁前逝世的概率便是84%。
这就是概率分析,从一切纷乱的事实中抽丝剥茧,从而得出自己想要的结果。
“你想跟我赌,那就赌好了!我不相信自己会输!”
自己一方的胜率是95%,虽然没到百分之百,但。。。这可是赌博啊!任何牌局包括在内,无论多少钱,如果胜率超过50%哈德里安就敢下注,如果胜率超过75%他就敢ALLIN。
这就是他在赌场能大杀四方的本事。
“我接受你的提议!”哈德里安平静地说道。
达里恩在旁边想说点什么,可是他的牌型是小于哈德里安的,就算他说不赌也无济于事。
他的身份是牛津大学人类行为学博士生导师,特长便是通过细致观察一个人在不经意间的举动,从而判断出他的意图。
这种能力在社交和谈判中十分有用,达里恩正是此领域中的佼佼者。
三人在牌桌上交流的动作都是他设计的,精确到耸肩、抿嘴和眯眼等,都提前规划好了代表的意思。
达里恩想说的是:这小子太淡定了,他的语气、动作包括表情,处处都好像是自己赢定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