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几乎等同于表白。李方琳看他言辞恳切,忽然眉头一皱,别过头去,双手用力搓弄着衣角。
张小龙见状,知道自己再不走只怕要当电灯泡了,当即便说趁着热闹,想去再玩两把梭哈,手脚麻利地出了门。
查猜此时已回深圳联系蝎子等部,诺大的套房内便只剩下二人。
“方琳。。。我。。。”杨天生刚说几个字,李方琳的双唇已然将他剩下的话推到了肚子里。
二人正处在年龄相仿,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此时就好像天雷勾地火,相互亲着走向了卧室,只留下了一地衣物。
没一会,满足中透着几分诱惑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澳门的夜风温和,裹挟着一阵潮湿腥咸的水汽吹在了杨天生脸上。他点燃了一根香烟,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若有所思。
李方琳的脑袋趴在他的胸膛上,眼神发呆。不知是意犹未尽,还是舍不得。
“天生。”她幽幽唤了一声。
杨天生宠溺地拍了拍她的脑袋,问了一句干嘛。
李方琳沉默了片刻后,终于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两人都贪恋着现在这美好却又短暂的时光。
而此刻,同样的月光,也打在另外一个佳人的脸上。
她在露天阳台上品着刚刚从勃艮第酒庄送来的红酒,轻轻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高脚杯,酒香立刻便荡漾而出。
“安娜,你有点心不在焉啊。。。”一个老者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我。。。没事,爷爷。这瓶酒产自法国勃艮第夜丘区,酒体较轻,花香浓郁。应该是在酿酒的时候加入了椴花、洋槐花和紫堇花。时间嘛,应该是1916年前后。”
刘绮雯准确无误地报出了时间,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
老者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
“那时候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的两年后,法国沦为了主战场,勃艮第的葡萄酒十不存一,尤其是黑皮诺葡萄和霞多丽葡萄的种植园区被德国销毁。酿酒师无奈之下,在原浆中加入了鲜花,反倒令酿出的酒别有一番风味。”
老者说完,又看了看皎洁无瑕的月色,喃喃自语:
“其实世间有很多事就像你手里的红酒一样,都是阴差阳错之下成就的。有时候过分追求完美,失去的只会更多。”
刘绮雯回头惊奇地看着老人。
她小的时候就被养父母从北方领回来,放到爷爷家抚养。
爷爷家里很大,有各种假山水潭,比小时候去的人民公园还要大。有很多叔叔阿姨,自己的吃穿用行都是他们负责的。
从她记事起,爷爷一直是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学习各种千术和品鉴知识,这一学就是十五年。
刘绮雯这个名字是养父母给她取的,让她忘掉自己的本名,在这里重新开始。不过她十分倔强,坚持不改姓名。最后还是爷爷发了话,双方各退一步。用刘绮雯当大名,而小名则保留原来的名字——周安娜。
“看到你的天生哥哥了?”老人也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坐到了阳台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