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久旷之身,相遇之下,自是*,一触即燃。
一直到日上三竿,午时将近,两个人均已化骨成灰,无力再战,严衡这才叫人送进热水,与吴名一起沐浴更衣。
昨晚严衡叫人准备夜宵的时候,他身边的侍从便知道夫人来了,虽然不清楚这人怎么来的,但身为下人的首要本领就是管好自己嘴巴,摒弃好奇,因此也无人敢于多问。
但严衡这一次带来的不只是伺候他的下人。
严衡和吴名刚坐下享用昼食,饭还没吃几口,姚重便捧着一叠信函跑了过来,笑嘻嘻地请严衡过目。
“有几封是今日的邀约,再不看就来不及了。”说完,姚重才转身向吴名施礼,“姚重拜见夫人,夫人安好。”
“腿好了?”吴名挑眉问道。
“谢夫人赠药。”姚重嘻嘻一笑,跟着又补充道,“也多谢夫人教训,从今往后,姚重定当谨记在心。”
“记不住也没关系。”吴名也灿烂一笑,“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保证不打死你。”
“……”姚重嘴角一抽,终是没再接言。
另一边的严衡没有理会他们二人的针锋相对,自顾自地放下筷子,将一打信函看完。
这些信函大多来自咸阳城中的士族门阀,但也有那么两封来源不明,写在上面的署名让严衡生不出半点印象。来自士族门阀的信函多是请他饮酒赴宴,有几封甚至是请他今日便去赴会。而那两封来源不明的信函却只有几句不咸不淡的问候,看上去更像是诱他回信的试探。
“这二人是谁?”严衡将两封来源不明的信函挑拣出来。
“回主君,尚在查。”姚重躬身答道。
严衡一愣,“既然身份不明,为何还要接下信函?”
“回主君,送信的人一个持有轩亲王府的腰牌,一个拿着琅琊王氏的信物,把信函收上来之后,我才发现信函上的署名不对。”姚重一脸无辜地解释道。
“给我看看。”吴名伸手把两封信函要了过去,瞥了眼上面的签名,随即冷笑,“这就已经开始站队了啊!”
“怎么说?”严衡问道。
“这个自称张王的是终南山一系的修士,老家就是山东琅琊,用王家的名义送信的人应该就是他。”吴名把其中一封信扔给严衡,又拿着另一封说道,“雨雾真人是个散修,他会以那什么亲王的名义发函,应该是已经投靠了那人。”
“夫人知道的好清楚!”姚重挑眉道。
“我比你们早来这么些天可不是用来发呆的。”吴名回了他一双白眼,继续对严衡道,“这些人你全都不用搭理,但是身边的防备得加强,有些蠢货为了铲除异己已经开始不择手段了。”
“嗯,我知道,来时的路上就遇到一个。”严衡把周姓男子的事告知吴名,顺口提了一句何芊芊的事。
吴名对何芊芊没有好感但也没有恶感,听到严衡提起也没生出什么感觉,直接无视了她的[插]入,转而在记忆里翻找起“周”这个姓氏,很快就握拳击掌,“知道了,周家有个修士在南疆的宗门里当长老,这一次也来了咸阳,估计是想为家族谋福利才把自家的后辈叫来。”
“我没留下活口。”严衡道,“会被查出来吗?”
“修道之人很少会考虑‘查’这个字,他们都是‘算’的。”吴名耸耸肩,“没事,大不了我今天过去把他们宗门灭了,彻底了结后患。”
“夫人说得好轻松。”姚重插言道。
“因为本来就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吴名撇嘴道,“一个连传承法术都没几种的小宗派而已,灭掉又能费多少力气。算了,这事交给我,正好城里也该乱一乱了,省得他们太闲,把注意力转向城外。”
“城外怎么了?”姚重敏锐地扑捉到了吴名话语里的关键词。
但吴名却没兴趣向他解释,理也不理地把另一封信函也丢还给严衡,自顾自地继续吃饭。
严衡也觉得吴名要做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当即摆了摆手,将姚重遣了下去,然后才开口问道:“你今天会走吗?”
“今天?”吴名看了眼面前的饭菜又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很快摇头,“今天就不折腾了,一会儿给我找块玉石,我做个同命锁给你。”
“好。”严衡愉悦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