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衡带出来的这群人都和商鬼有过接触,对他的身份亦有所认知,此刻虽然对商鬼和另外两名道士的神出鬼没感到震惊,却也都还能够控制。
“鬼老便是占卜出天灾之人。”严衡还是简单解释了一句。
周围顿时响起了一阵轻呼,但也有不少人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严衡没再多言,抱着吴名纵身上马,带人返回了郡守府。
但商鬼和两名道士的对话已经尽入众人之耳,尤其是那句“严郡守是否有帝王之命”更是让人遐思无限。
只不过谁也不会不知趣地发问,一个个只将此事暗藏在心底,待时机成熟时再做计较。
当晚,吴名总算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严衡也很自觉地跟了过来。
如今的郡守府里已经没人在意孝期这回事了,严衡自己也不再遮掩什么,每晚皆是光明正大地在吴名身边留宿。
但受这场大地震的影响,严衡这几日一直忙于灾后安置,经常要到二更天之后才能休息,回到吴名身边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哪还有心思和他亲热。好不容易局势稳定了,商鬼又来了。吴名知道商鬼有听墙角的恶习,自是不肯给用活[春]宫来给他取乐,严衡想要,吴名也不配合。
今日商鬼一走,两人便都生了心思。
洗漱完毕,两人便直接滚到了床上,酣畅淋漓地鏖战一场。
“好爽……”
热血冲顶的瞬间,吴名情不自禁地抱紧严衡,好半天都没从余韵的回响中脱离出来。
这种感觉和撸管产生的快意是截然不同的,后者更像是高空坠落,转瞬间就跌回了凡尘,而前者却似惊涛拍岸,一波接着一波,一浪高过一浪。
吴名已经餍足,严衡却还如饥似渴,又稳扎稳打地征伐了好一阵,这才突然一阵狂轰乱炸,给这场巷道战画上句点。
“别动。”
事毕,严衡习惯性地想要起身,却被吴名意外挽留。
严衡顺势倒了下来,压在吴名身上,亲了亲他满是汗水的鬓角,轻声问道:“还想要?”
“不了。”吴名摇头,“就要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严衡戏谑地问道。
“说不出来。”吴名闭上双眼,“抱紧我。”
严衡应诺一声,把吴名的身子向上抬起,让自己手臂能够[插]入背脊和床榻之间,将他紧紧搂住。
两人这样密不可分地搂抱了一会儿,严衡便再一次升起了战旗。
“夫人……”严衡在吴名耳边轻声呢喃,身体却已不自觉地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城掠地。
“闭……嘴。”吴名也只哼哼了两声就任由严衡折腾去了。
两轮战罢,严衡终于起身叫了热水,亲自给吴名和自己做了清理。
四月的夜晚仍然有些寒意,严衡一回到床榻,吴名便习惯性地钻回了他的怀里。
严衡抬手把左臂搁在吴名颈下,顺手搂住他的背脊,摩挲了两下,轻声道:“你今天说,咸阳的诏书五日后便会送达?”
“嗯,商鬼是这么说的。”吴名应了一声。
“送诏书的会是你们这种会法术的……修士?”严衡继续问道。
“嗯,未必有多厉害,但肯定是会缩地成寸、日行千里的,这样才能及时把信送到。”
“那样的话,他们会不会只将我一个人带去咸阳?”
“不会吧。”吴名这才抬起头,看了严衡一眼,“你在担心这个?”
“确实有些担心。”严衡承认道。
“应该不会。”吴名想了想,“若是让这些修士直接带人过去,那和绑架又有什么区别?像你们这样的一方诸侯,一地霸主,哪一个会愿意啊?到时候还不得一起造反?”
“按理说是不该的。”严衡道,“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若是真这样,那就说明咸阳那边已经把蛋糕彻底分好了,你去了也不过就是送死,不如不去。”吴名道。
严衡皱了皱眉,“分蛋糕是何意?”